聽著這些形象的名字,芳華也不由打消了去登爬的念頭,因為她還是個很理智的人,對自己有多大斤兩很清楚。
芳華覺得自己就是那種FB(腐敗)型的山友。和江波這種ZN(自虐)型的山友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她就祝江波一路順利,多拍點好照片了。
後來,當江波拿著拍的佳作給她看的時候,芳華又不由羨慕得要流口水了。
這段長城雖然年久失修、頹敗殘缺,但在晨曦暮色、藍天白雲、滿山紅葉的映襯下,卻呈現了各種風情——雄渾蒼涼,悲壯肅穆,慷慨激昂,也有婉約清麗。
芳華不由對江波說,以後一定帶她也去爬一次箭扣長城。
可惜這願望一直沒能實現,因為10月底之後,芳華輪轉的科室幾乎都讓她沒有空閒的時候了。
先是在兒科正趕上秋季腹瀉的高發期,天天哄著一群幼兒和他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以及其他親友團,累得芳華筋疲力盡。芳華覺得兒科真是最能磨練醫護人員耐性的地方了。
不過芳華在兒科,又向護士老師們學習了扎嬰兒頭皮針的技術。技多不壓身嘛!
然後她去了婦產科輪轉,又趕上這歲末本來就是元旦春節結婚的那一撥人的生育高峰期。當然,好像中國人什麼時候都是生育高峰期。總之還是一個字——忙。
雖然也是外科性質的科室,但芳華就是對婦產科喜歡不起來。大概因為如果在這裡工作的話,天天只見到女人,實在是不利身心健康啊!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雖然這話有點糙。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12月又轉到了心內科。
北京下了大雪,還好協和早在11月初就通上暖氣了,醫院總是比其他單位要早一些。
白芸和宋燕平驚奇地發現,同宿舍這兩個四川來的人居然比她們這兩個地道的北京人還不怕冷。
芳華和趙玉玲整天都是一件襯衣外面套件白大褂地在醫院裡到處跑,最多里面加個毛背心的。就這樣,兩人晚上睡覺還經常嚷嚷著好熱。
這固然是因為醫院的暖氣燒得夠熱,各處建築物之間又都有四通八達的通道,去哪裡都有暖氣,吹不到冷風。
更是因為四川冬天的氣溫雖然要高於北京,但南方溼冷,那種冰寒感反而是沁入骨髓的,也就是“寒徹骨”啊。而北方暖烘烘的暖氣和乾燥的空氣,即使是零下的溫度,也讓這些南方人沒有冷的感覺。像趙玉玲的手年年都要生凍瘡的,今年來到北京就沒事了。
南方人的耐寒程度反而是強於北方人的。
所以,白芸等人就只能羨慕地看著芳華趙玉玲這兩個傢伙“美麗動人”的樣子,並嫉妒地說她們是火氣太旺了。
芳華兩個也確實火氣旺得過頭了,一不小心就流點鼻血。兩人趕緊多喝水、多吃水果,這才好些。
但是這北京室外的溫度畢竟太低,寒冷季節可是心血管疾病的高發季節啊。芳華管的就全是心衰的病人,個個都馬虎不得。
她天天給病人做心電圖、推強心針、抽動脈血氣分析,忙得不亦樂乎。忙得冬至那天,江波請她吃羊肉,她都沒去。
忙雖忙,芳華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至少看心電圖的能力就提高了不少。又參與了幾次心衰病人心跳停止後的搶救,見識了內科朱老總指揮若定的風範,和一手氣管插管的絕活,非常佩服和羨慕。
可惜這氣管插管非到麻醉科輪轉才能訓練得出來。而實習生是別想做這麼高難度的操作了。
芳華深感,這學醫的要學的東西就沒有個盡頭啊!只要是對病人有利的東西,都應該想辦法學會才是。
很快就到了元旦,新的一年來到了。
芳華到了骨科。
北京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