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正在激烈的討論著。
左手第一的白髮老頭站了起來。對上首那中年人一抱拳道:“教主,我們明教現在人才濟濟。實力強橫,有我們自己就已經足夠抵擋那殺神了,為何一定要將這中原所謂地邪神拉上光明頂,還要如此興師動眾。”
老人的火氣很大,這些天他從光明頂直趕入汴梁,一來就碰到這種該死的討論,他當然是火氣大的很了。
其他的不怎麼明白情況地也是議論紛紛。
還沒等那教主說話,金衣狼王站了起來,“左使。您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對。即便我們實力強悍又如何,難道多拉一個強援。減少我明教教眾地損失也是錯不成。”他也是一個火爆脾氣,說話自然很衝。
“你。”左使一怒,“本使何時說過將邪神拉來有錯,只是不明白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教主,左右使,四**王齊齊出動。”
那金衣狼王還要說,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微笑著對那老人道:“秦左使,你可能還不知道邪神的功力如何?如果你看過他出手,相信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轉頭對右邊的一個人道:“鷹王,一向是你負責收集邪神的資訊,就你對秦左使說說吧!”
說完,又是靠在椅背上,一臉沉靜。
一個倒豎了眉頭的中年人站起來,恭敬的應了聲,“是。”繼而滔滔的講了起來,講到興奮處甚至是手腳齊齊比劃。
直講了一刻多鐘,他將邪神的訊息給大致地講完。
秦左使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真地如這鷹王所說,那麼這邪神的武功實在是太強悍了,這裡幾乎就沒一人是他地對手。
望了眼坐在上首的教主,心道:“也許只有教主才有實力和他一決吧!”對於這位教主的實力,明教上下沒一個人真正的清楚。
近些年,魏玄成從未出過手,也無人再瞭解他的實力到底如何了。但是從其少年時,一人震懾整個光明頂,將即將分崩離析的明教重新拉攏到一起,就可以想見他的實力不一般了。
魏玄成笑了笑,“秦左使,現在覺得如何?”
秦左使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屬下沒意見。”退步回了座位,再也不說話。金衣狼王則長出了一口氣,如果這個老傢伙一定要反對的話,還真是不好辦。
掃視了下方兩眼,見沒人再有異議,魏玄成道:“那就這麼決定了吧!諸位好好的回去準備準備,到時邪神攻打皇室的時候,我們隨機而動。”
眾人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待眾人都走了之後,魏玄成卻嘆了一口氣,有一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望著皇城的方向,他的眼神中恨意滔天,“也許他就在那皇城之中吧!不過,這次只是為了邪神,黃裳,咋們光明頂見。”
四十年前,黃裳帶領大軍殺上光明頂,差點沒將整個光明頂殺了個一乾二淨,魏玄成的父親當時也戰成重傷,後來更是偷偷下山報復,從此一去不回,魏玄成知道自己的父親永遠也回不來了。
於是,黃裳的親人死了,黃裳也發了一個四十年的誓言。
兩家的仇怨從此無法再解。
進了內室,床上紗布籠罩了,裡面看不真切。
魏玄成輕聲道:“姑娘,你的傷勢如何了?”裡面是一個他在路途中偶然救的美麗女子,愛情這東西,有時候很奇怪,四十多年來,活在仇恨之中的魏玄成就這麼陷了下去,義無反顧的陷了下去。
“還好。”聲音很清亮。
如果段譽在話,他一定知道這是誰了。
魏玄成沉吟一會,抱拳道:“那姑娘休息,魏某這就告辭了。”從來沒有談過情,說過愛的魏大教主根本不知道在這位姑娘面前說什麼,乾脆只能退走。
等,是他唯一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