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一會兒,秦天才合上了薄薄的書冊,遞給了魏玄成,只見魏玄成雙手一搓,一道火苗燃起,飛速的將書卷給吞沒,火光亮了一會,最終熄滅,書卷已化了灰塵,再難恢復。
看著書卷被火吞噬成了灰燼,灑下懸崖,秦天才道:“這樣的資料,還有嗎?”他有些擔憂,這資料實在太全了,全到只要仔細的找,就一定能夠找到飛雪的弱點,然後將他攻破。
這對魏玄成既有利又不利。
如果被副教主一派利用的話,飛雪很可能會倒入他們地懷抱,從而對魏玄成構成威脅。現在地他,也算是一個人物了,兩人可不相信飛雪會通不過考驗,唯一擔心的就是透過後會不會弄垮了身體。
“這世間只有這麼一份。”魏玄成地話很淡漠,可是有著無窮的自信。對自己掌控的情報勢力,他有著絕對的信心,甚至這種信心比對他自己還要大。唯一值得顧慮的是,明教一直以來忽略了中原。
也不能說是忽略了,而是四十年前的那一戰,太慘烈了,幾乎將明教的底子全部給打光了,中原的勢力更是被黃裳摧毀的一乾二淨,從那後,中原就成了明教的一個禁區和盲區。
在中原,他們幾乎就是瞎子。“唔,那就好!”秦天慶幸的拍了拍胸口,見魏玄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時一陣羞窘,“你也不要笑,都認識了幾十年了,我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就是沉不住氣,這性子隨那老頭子了,唉!”
魏玄成當然知道秦天口中的老頭子是誰,私底下,兩人就是這麼叫秦老頭的。顯得親切一些,明面上。兩人當然是不敢這麼喊的,魏玄成還好,秦天要是敢喊,不被剝一層皮才怪。
秦老頭自尊心特強。
誰都不能說他老了,誰說,他和誰急。秦天喊的話,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當然是正大光明的動手了。
“是啊!一轉眼,幾十年!”挽起垂下來的髮絲,十成中到是有四成白了,還有兩成是花白,剩下的都是灰黑的顏色,全黑的幾乎已經找不出幾根來了,心下嘆息一聲,眼露滄桑。
秦天有絲難過。一直以來,魏玄成在教中都是溫文爾雅。似乎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只有他這個老友才知道他心底地壓抑,他一直活在過去。活在自己造出的牢籠中,不願意踏出。
在心底,他建起了一座城池,既阻攔了別人,也關起了自己。
“就你這也算白啊!還一臉地滄桑,也不怕笑掉了大牙。看看我的,全白了,一點黑的都沒了,都快趕上老頭子了,這可都是被你害的,一年到頭跑東跑西的,看你用什麼補償我啊!”
秦天揪一把自己的頭髮,憤憤不平。
“呵呵!”魏玄成尷尬的笑,眼中一片溫暖地神色。“你要什麼。儘管說。看看,原本四分五裂。差點消亡的明教,還不是被我們兄弟打造成了如今的西域第一大教,其中有一半是你的功勞。就算你想當教主,我也會讓位給你。”
他的神情很鄭重,沒有一絲做作的成分在內。
“又想害我是吧!”秦天大喊一聲,忙不迭的擺手,“那什麼外事堂已是累的我夠嗆了,還想要用著來累我啊!休想呢你!”一想到那魏玄成杜撰出來的外事堂,秦天更是憤憤不平。
明教原是沒有外事堂的。
這麼多年來,魏玄成總覺得愧對了這個生死兄弟,這個兄弟為了他地事業,受盡了煎熬、苦難,甚至當明教成形了以後,又不得不進入和副派之爭,一聲從來沒有享樂過哪怕一刻。
地位也不是很高,最起碼和他的付出不成正比。
他自然想要升一升秦天,即便知道秦天不會在乎,他也想要求個心安。可是想升是一回事,往哪裡升又是一回事?旗主之上,只有四法王、光明左右使和副教主,當然還有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