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旁。“醫生和護士還在裡頭忙著。”揚起的下頜致向病房內,冷沉的眸光也透出了擔憂的色彩。
坐在姐姐身旁,上弦緊咬著紅唇,低頭沉思了片刻,內心一陣猶豫掙扎後,她抬起頭來看向程七,“七叔,你告訴我,為什麼爺爺不准我去偷畫?”她想知道爺爺的病是因氣她去偷畫,還是因為項陽的出現所導致。
支吾其辭,樂上弦的話讓程七神色閃過慌張。“我、我怎麼會清楚呢?”連忙撇開視線,他內心掙扎異常。
過往他或許可以搪塞帶過,但如今老爺病了,如真就這麼一病不起的話,他是否該將所知盡數道出呢?
泛白的眉結皺攏,程七想起了樂芮昏倒前的囑咐。
穩健的步伐,一下子彷彿老了幾十歲,他踩著猶疑的步子,在走道上來回走了幾次,心裡的猶豫終於有了結果。
“只是隱約聽老爺提過,這是家規,祖先留下的規定。”他一語搪塞帶過。
老爺不希望兩個小姐重蹈覆轍,陷入樂家掙脫不開的宿命,他就應該謹遵告誡,不將秘密道出。
“是家規嗎?”樂上弦小嘴喃喃自語,看了程七一眼,隨即撇開。
她知道七叔在說謊!
從小到大,七叔是除了爺爺和姐姐外,最親近她、也最照顧她的人。因此她瞭解七叔,甚至包括七叔臉上的細微神情。
方才一瞥,她看出了七叔的猶豫和痛苦,所以她不忍心再追問了。
“是嗎?真是如此嗎,七叔?”一直靜坐於一旁的樂下弦忽然開口,她站起身,手中依舊緊握著妹妹的手,敏銳眸光未曾由程七臉上移開。
“當然是呀,大小姐。”眸光閃爍,程七心虛的看向樂下弦。
對於樂上弦不再追問,程七明瞭是因她性子本就體貼,不忍心看他為難。
但若是樂下弦開口,以她精敏執拗的性子,可就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了。
“那、我們來談談,昨天項陽遞給爺爺的那封信,信中內容到底提了些什麼?”果不其然,樂下弦一開口,便是一針見血,直指重點。
昨日大廳上,她也在場,眼見爺爺看完項陽轉遞的那封信後臉色倏變,甚至還動手撕毀了那封信。
以爺爺突兀的舉動,她早就懷疑那信中內容,肯定是爺爺不希望她們知道的秘密,或許還與禁止偷畫和家裡一些奇怪的規定有關。
“我……信是老爺親自過目的,我沒見過,怎會知道內容提了些什麼。”走到病房旁,程七背對著兩人,握手默禱。
“是嗎?那、七叔,我們來談談餐桌上的規定,還有那盆金盞菊,如何?”黑瞳一斂,樂下弦直搗重點。
“姐姐,你別再逼七叔了。”樂上弦反手握住了下弦的手,她也想知道七叔心裡藏著的秘密,但不願姐姐繼續追逼七叔。
“你不想知道真相嗎?也許爺爺隱瞞了什麼不願意讓我們知道的大秘密。”看向妹妹,視線又轉向程七,冰寒的眸中若有喻意。
“我……”樂上弦低著頭,咬著粉嫩唇瓣。“我不否認我也想知道真相,但我不願意見到你這樣逼著七叔。”瀅亮黑瞳先看了程七一眼,又投向病房內的爺爺,難過的皺起了黛眉。
“小小姐。”程七低喚了聲,走到她身旁。
對於樂上弦的體貼,他感動極了,真沒枉費他從小對她的疼愛。
“紙是包不住火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屆時我跟上弦還是一樣會知道實情!”樂下弦心煩的拋下一句,坐回牆邊的長椅。
“姐,別再說了!”樂上弦拉著程七的手,跟著在一旁坐下。
既然這事跟項陽有關,那就直接問他吧!
她會去找他,把該問的事,一次問清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