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的青斑和長髮,我基本可以確定,她是周秀秀。
“她死了?”我驚魂未定的側頭看向門口的趙北走。
這老頭子點了點頭,反問我,“你猜她是咋死的?”
“我怎麼知道她咋死的?不過你搞個死人放我床上這啥意思?就算剛才我在四號樓壞了你的好事,你也不用這樣報復我吧?”我頭腦發熱的瞪著趙北走,這心裡緊張的直突突。
趙北走聞聽我的話,捻滅了菸頭兒,起身走進屋說,“我這可是在幫你,你不是想治身上的鬼斑麼?讓你長鬼斑的東西就在周秀秀身上,你倆睡一覺,啥事兒都沒有了。”
“你是真有病吧?我好端端的,你讓我姦屍?”詫異的看著這老頭子,我算是看透了,這老傢伙八成是跟我有仇。
“愛信不信,反正我是仁至義盡的把周秀秀給你送來了,用不用隨你!”趙北走一聽我又說他有病,頓時不樂意了,轉身出門就要走。
我立刻追出去,讓他把周秀秀也搬走,好端端的我這屋裡擺具屍體夠滲人的了,別回頭警察再找我這兒來。
可趙北走沒搭理我,轉過街角,我追過去的時候已經跑沒影兒了。
麻痺的,好端端給我床上擺具屍體他倒跑了,我咋辦?這晦氣事小,屍體怎麼處理才是個大問題。
我硬著頭皮回到門房,掀開被單看了看,周秀秀還穿著那件黑白配的老式旗袍,身上也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鬼斑,不過那晚被我用筆扎傷的手臂卻用繃帶包紮過了。
這證明,至少那晚我和她分開之後她還活著,並且應該是自己處理過傷口,可她是怎麼死的?
想確定一下週秀秀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掀開她臉上的黃符,想摸摸鼻子有沒有呼吸,可還不等我把這黃符徹底翻過去,躺在床上的周秀秀突然睜開了雙眼,嚇的我手一抖,這黃符又蓋回去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周秀秀睜開的雙眼也閉上了,我是嚇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也不敢去動她臉上的黃符了,俯身到她胸前聽了聽,確定沒有心跳了。
就立刻用被單把周秀秀的屍體裹好,搬到三輪車上,我又偷了房東的鐵鍬,把屍體拉到了郊外。
趙北走可能沒騙我,至少那個讓我和周秀秀長鬼斑的鬼確實還在周秀秀身上,但現在我的臉上已經沒有鬼斑了,就算這鬼斑有潛伏期,姦屍這種事我也做不出來,而且這周秀秀也挺可憐的,我打算找個地方把她埋了。
至於以後的事兒,就算會步周秀秀的後塵,我也認了,而且那老頭子說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可能我臉上的鬼斑早就好了,萬一和這個鬼有什麼親密接觸,說不定會重新長出來呢?
趁天還沒亮,我把周秀秀的屍體拉到了距離市區很遠的地方,埋到了一片稀疏的林子裡,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我把房東的鐵鍬偷偷送回去,然後回屋洗了把臉,累的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然後就一直做噩夢,卻怎麼都醒不過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做了什麼噩夢也記不清了,只感覺渾身疼。
起床出去吃了點兒東西,還是那個小飯館兒,我卻沒再遇到趙北走。
現在怎麼想,我認識趙北走都不像是偶遇,反倒像是有人讓他來套我話特地設計的。
這些人心機太重,怪不得林項天會對他們避而不見,不過,林項天到底知道些什麼?竟值得這些人如此大費周章。
想到他在404的事兒是被我洩露出去的,我頓時一陣心虛,甩了甩頭也不想了,結賬趕去了郊區的倉庫。
習慣性的趁天亮開啟倉庫門看了看,裡面依舊什麼都沒有,然後重新鎖上門,我在門外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這才再次開啟門,果然裡面又憑空出現了一件包裹,不過,這包裹的收件人是被我埋掉的周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