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作用。所以想在蘭姑那裡請一道安神符,不知蘭姑什麼時候有空?”
麻婆目光炯炯的望著小可,小可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頓時鬆口氣,心安理得的將蠡湖芝麻收好,頗為傲嬌的高揚著頭顱,爽快的回道,“待會兒師父要去柳員外府裡做法事,應該要到晚上才會回家,你就晚上過來吧。”
“好好好。”麻姑激動得忙點頭,可轉眼間,臉上又出現一抹難色,“只是,這費用問題……”這回該輪到她囊中羞澀鳥。
麻婆摩擦著手,低垂著眼,不好意思的開口,“不知道蘭姑可不可以便宜一點,我們聽說,前天張員外給他孫子求了一道安神符,要了十十、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可夠他們普通人吃大半輩子了,他們一家子全靠這餛飩小攤子為生,一個月就那個十幾文錢的盈利,莫說十兩就是一兩都拿不出。……
小可素手一揮,豪邁道,“不用擔心,師父說了,大家都是老街坊老鄰居,談錢傷感情,不用給錢,免費送。”
麻婆子一聽,大喜,嘴裡全是‘菩薩心腸’‘好人有好報’云云的讚美詞。
麻婆是高興鳥,可就苦了咱小可姑娘了。
楊老太太中年喪夫,蘭姑親婚燕爾時丈夫就去參軍打仗,家裡唯一的男丁一走,就留下一家子的孤兒寡母。十年來,楊大雄音信全無、生死未卜,就連快要十年的親生女兒的面都沒見過,更別說拿軍餉回家育兒供母養老婆了。家裡所有的收入來源全靠蘭姑裝神弄鬼扮仙姑愚蒙鄉親百姓。
蘭姑一聽小可答應麻婆子免費送符,頓時氣得跳腳,指著小可的鼻子大罵,“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是不是?!叫你煮飯,你把廚房燒了;叫你殺雞,你把雞棚拆了;叫你買餛飩,你買了缺斤少兩的回來;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倒給我散起財來。我怎麼就收留了你這個大蠢貨啊啊啊——”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小可嗡嗡著腦袋,只覺星光滿目,天旋地轉。狠狠敲了敲腦袋,清明過來,看著盛怒之中的蘭姑,縮縮脖子,委屈的嘟囔,“昨天王大娘來給錢的時候,不是你自己笑著說‘大家都是老街坊老鄰居,談錢傷感情,不用給錢,免費送’的嘛。”還記得她當時推脫,死活不要王大娘的錢,可是王大娘堅持要給,後然拗不過她就勉強接下了。接過之後,她還嫌王大娘給多了,硬是要還給她,還說什麼‘你這麼客氣以後就不幫你們家做法事’。王大娘聞言,臉色大變,又忙從懷裡拿出一些銀錢,死活的要往她懷裡塞,還說如果不收下,她就去跳井。
“你!”她不說還好,一說蘭姑氣得連手都在抖,最後所有的憤怒化著一聲哀嚎,“我怎麼就遇到你這麼蠢的人啊——”
等小可的出來的時候,雙目呆滯,臉色蒼白,一副遭受沉重打擊似的。搖了搖暈忽忽的腦袋,耳邊還盤旋著蘭姑中氣十足的吼聲,掏出耳朵裡的棉塞,望著院子裡那顆歪脖子樹後面躲著的小女孩,語重心長的道,“阿音,棉塞還需改進啊!”
都塞那麼多棉花了,魔音還能穿耳入腦,真是怪哉,怪哉!
“小可姐,並不是阿音的耳塞不給力,而是孃的功力又深厚了。這已經是最大……”小女孩張嘴還想說什麼,眼角瞥見抹白色的身影,臉色微變,‘嗖’的一下跑了。
“咦?我怎麼聽見阿音的聲音了?”蘭姑穿身穿一襲白色道袍,身背一把桃木長劍,手持一暗紋羅盤。一副神棍打扮的從屋裡走出來!
小可慌忙的將棉耳塞藏在身後,面色如常鎮定自若的回道,“可能是您聽錯了,阿音這會兒正跟老太太學刺繡呢,昨兒還聽老太太誇獎阿音聰慧,一學就會。”
談到聰明的寶貝女兒,蘭姑的面色柔和許多,眉宇間暗帶驕傲,“那是,阿音從小就聰明,不管學什麼都快,就連長宏街最智慧的華老先生都誇獎過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