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詠霖挺早以前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世界地圖展現在了復興會員們的面前。
而在場諸位除了孫子義之外,都是復興會員,所以他們也都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僅僅只有明國宋國西夏高麗日本等等周邊國家。
就算是孫子義因為長期跟隨蘇詠霖,雖然不是復興會員,但也對所謂【世界】有一個清晰旳概念。
明國高層基本上都有一個被蘇詠霖塑造起來的世界觀,知道世界之大,知道除了他們所熟悉的國家之外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國家,知道中東,知道西亞,知道北非,知道歐洲。
在蘇詠霖的世界地圖中,東南亞,南亞,西亞,中東,乃至於歐洲,這些地方也都被標示出來。
且根據蘇長生安排在泉州、廣州等地的天網軍密探傳回來的訊息,基本上可以確定南宋和這些地區的六十多個大小國家都有貿易往來,貿易往來十分頻繁。
如此頻繁的貿易往來之下,南宋官方也和中東、北非的一些政權有一些往來,互相之間也有使者進行接觸,不過接觸的目的也只是接觸一下,知道外面有這個國家罷了。
南宋政府的全部精力都用來應付明國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和其餘國家打交道。
饒是如此,因為世界各國對中國本土產品的旺盛需求,對瓷器、絲綢、茶葉、鐵鍋等等物品的旺盛需求,使得泉州、廣州即使在明宋戰爭時期也維持著高強度的船隻停泊率。
大量財富源源不斷的透過港口和市舶司流入民間、朝廷,使得富商、權貴等上流人物們越發的富裕,生活越發的奢侈,越發的過上了難以想象的豪奢生活。
當然,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們一定會被明國清算掉。
蘇詠霖最為關注的,還是根據天網軍密探回報的訊息顯示出來的——泉州和廣州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的世界大都會。
尤其是泉州,不僅有中國人,還有很多其他地區和國家的人定居在這裡。
阿拉伯人、北非人、歐洲人、印度人、東南亞諸國人、日本人還有高麗人,紛至沓來,紛紛在這裡定居。
他們出身不同,身份不同,宗教信仰不同,官僚、商人、旅行家、僧侶、傳教士等等,各行各業的人都隨著商船往返泉州和本地。
因為人數眾多,且停留辦理商業事務的時間長,很多人乾脆就在泉州定居、生活。
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在泉州購置土地、建立“蕃坊”,然後各自推選出德高望重能夠服眾的“蕃長”負責日常的管理,也負責和南宋官府打交道,處理稅收事宜之類的。
他們還建立為各自子弟所準備的“蕃學”,培養各自的子弟。
還根據各自不同的宗教信仰在聚居區設立寺廟、修道院等等,傳播自己所信仰的宗教。
方方面面都顯示出這些人大有將泉州當做第二故鄉的趨勢,且來人越來越多。
他們帶來了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商品、文化產品、宗教信仰等等,各種各樣的外部文化和宗教信仰在泉州、廣州等地落地生長,互相交流融合,形成了一個相當繁榮也異常複雜的經濟、文化局面。
而在蘇詠霖看來,這對於明國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經過大革命和大清洗之後,明國基本上把舊官僚、舊地主士紳和依附著他們的大小商人清掃一空,幾乎整個社會階級都重塑了一遍。
於是乎可以拉動大量商業需求的舊統治階級被明國成體系的消滅掉了,國家內部的整個商業需求大大下降了,所以商業貢獻的稅收也就大大下降,連帶著整個商業規模的萎縮。
明國目前的的商業政策具體來說就是依託自農業生產基礎之上的保守商業政策,且基本上以國營為主,民營為輔。
民間有規模不小的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