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喜袍已經褪下,只剩單衣,可也被方才的凌亂一扯露出領口,穆荑甚至可以聞到他肌膚裡散發的沐浴之後花草的氣息和微溼的汗味兒;她的手不知往哪兒擺;虛虛地扶在他腰上。
沈擇青鼻息很重,伴隨他急切的喘息穆荑耳根皆發紅了,可是在這個大家都十分情動的當口,他的雙手卻在她背後亂摸不停,死活解不開最後一件蔽體小衣的絲繩。
穆荑羞答答地等著,繼而,那份急切不知所措的心情在他胡亂摸索卻半天解不開的焦躁中壓抑下去了。
她轉頭低聲提示:“阿木,我這肚兜左腋下有個繫結,一拉就開了,無需扯後面……”
新婚之夜,誰知這個榆木呆子竟還讓她提示怎麼解肚兜,實在令人難以啟齒!
她的聲音弱弱的,淺淺的氣息像蝶翅般輕刷過他的鎖骨,沈擇青忍不得了,先捧著她的頭急吻一陣,津津品嚐,順手而下,在她左胸側旁一拉扯,那件礙眼的,並惹得他費了好一番功夫仍是解不開的肚兜終於輕輕鬆鬆地被拿下了。
沈擇青簡直是激動加急切,雙手暢通無阻地在她身上撫個不停,深吻也沒停下,實在是眷戀、急切、捨不得,又小心翼翼地想得到她。
穆荑卻不知為何很想笑,雖然這時候笑場是不對的,可她被他方才一臉呆傻又急切的模樣惹笑了,稍稍推開他道:“阿木,你沒給女人解過肚兜麼?”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就像窗角那剩下的最後一點點燭光那般,“時下女子都喜歡對肚兜進行改良,把結繩系在腋下,方便解開……你……不知道麼?”
沈擇青眼波暗湧,幽深而火辣,先低頭吻了吻她,可是穆荑躲開了,他只得嘆息回答:“我……從未與女子這般……親熱。之前在軍營裡,眾將士偶爾也出去尋歡作樂,打贏仗,上頭偶爾也有賞賜的美人兒,可是我從不碰她們。”
“你為何不碰她們?”穆荑知道常年行軍在外打仗的男人,若非定力非凡或本身有毛病,絕不可能不碰女人,更何況沈擇青十八歲入軍營,一晃七年,最血氣方剛的年紀都在軍營裡,而且身為高階將領,難道不需要女人伺候?
其實,穆荑並不介意他有過往,只要他日後一心一意待她她就十分滿足了,可沈擇青的表現著實令她驚訝。
沈擇青忽然面色發紅,羞赧道:“若我說了你別嗔怪……”他湊近她耳朵,似螞蟻搔弄,低低地道,“當時我日思夜想大小姐,看著你的手鐲,想到你的面容,再看旁的女人便沒有滋味了。我原以為我只是記著你的恩情,可是若只是惦記恩情又豈會天天想你,你……別怪我在夢中肖想你……”
沈擇青說完抱著她背過頭,也不敢看她的臉。
穆荑心驚,也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他的雙手還熱熱地捂在她身上,再聽這番話著實令人動情。她低聲問他:“阿木,當時,你便……”
沈擇青捧著她的臉,終於敢正對她,嘴角溢笑,眼梢微彎,俊得沒邊兒,“後來我終於明白了我對靜女是什麼想法!今日終於娶了你,可算是解了我七年相思之苦!娘子莫要拒絕我,把這七年欠的一併還回來吧……”
他的話實在曖昧,隨著他急切難耐的吻一併落下。
穆荑卻想聽更多,聽這些話讓她心裡暖暖的,酸酸的,勝過任何溫情,她實在很想要更多,就稍稍躲開他問:“阿木,可你有沒有想過,七年後我也許已經不是你心裡肖想的模樣了,我不在年輕,甚至年老色衰……”
“二十二歲怎麼就稱得上老?就算你七老八十,在我心裡仍是一樣的,娘子莫要為難夫君了,再躲,這紅燭可都冷了!”而後他咬著她的耳垂低低說了一句熱辣的話,終於讓穆荑虛軟不再反抗。
他道:我在不知不覺中忍了七年,如今娘子就在眼前,我快忍不得了!
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