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也是把她脫光替她治療的。”蘇暖玉看他很尷尬的樣子,臉上露出愉悅的笑,語調中卻還要一本正經地勸說道:“反正她早晚是你的人,你是為了救她,並不是輕薄於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聽蘇暖玉如是一說,史俊安更加面紅心跳起來。她早晚是他的人,這麼一想,腦中竟驟然閃現出從未有過的旖旎畫面來。“呸”了自己一聲,趕緊收斂心神,在蘇暖玉的指點下,他將吸鐵石安放在了方詩浣光滑如絲的玉背上,緩緩推動石頭向前,催動內力,感覺石頭吸附了什麼東西,這才停一下,將石頭抬起,給蘇暖玉檢視一番。蘇暖玉取了吸附在上面的針器,他才又重新開始。
看著史俊安為方詩浣取針的情景,蘇暖玉不由回想起當初在楚王府的情景。她被西晴下了不知什麼毒,渾身發燙,鍾老頭明明身懷高深內力,卻因為要隱瞞身份而不肯親力親為。又或者,他是受禮教約束,不能輕觸未婚女子的軀體吧。那時幸而她也在昏迷中,不然要是知道自己裸露在秦顯面前,不要羞死?
一思及此,蘇暖玉彷彿回到當年,自己親眼看到秦顯為自己操作袪毒,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發著燒。
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總算將方詩浣身上的每一處都細細地搜尋過,再沒發現有針器被吸附出來。蘇暖玉讓小花打了水,親自替方詩浣擦了身子,又找來乾淨衣衫替她換上。同時也把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胡服給換了下來。
“蘇姑娘,為什麼詩浣到現在還沒醒啊?”史俊安幾乎已是精疲力竭,卻渾然不覺得累似地,守在床畔,甚是擔心地問道。
“是啊,按理說應該沒問題了呀。”蘇暖玉也想不通了,只好安慰他說道:“你先看著她吧,我去叫周翁過來看看。”
“如此有勞蘇姑娘。”
“不必太客氣。”蘇暖玉笑著打趣道:“你太客氣,我還有點不習慣呢。”
史俊安知道她是指他以前對她的態度,臉上不由一陣赧然。蘇暖玉趕緊拿話岔開,叫了小花小草給史俊安安排飲食,聽從吩咐調遣,自己則匆匆往周翁的穹廬而去。
穹廬外面,一左一右守著郭心海與白吟風。見到蘇暖玉來,郭心海雖然對她的行為舉止頗有微辭,但她是主他是客,倒也不敢太過放肆,客氣地見了禮。
蘇暖玉也懶得跟他廢話,輕輕晗了晗首表示打過招呼,掀了簾子步入帳內。
想來秦顯身中的針器較少,或是周翁手法熟練些,總之蘇暖玉進去時周翁已經給秦顯取針完畢,正在細細檢查他的舊傷。
“怎麼樣,是不是時日無多了?”蘇暖玉在周翁旁邊立定,陰陽怪氣地問道。
秦顯先是一怔,繼而一臉無奈的苦笑。周翁也是微覺驚愕,緊接著輕輕搖了搖頭。女人啊,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
“暖玉,你就這麼恨我嗎?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了,你就拍手稱快了?”秦顯惆悵地瞅著她,啼笑皆非地問道。
“哦,我有嗎?”蘇暖玉不冷不熱地說道:“楚王殿下真會開玩笑,你死不死跟我什麼相干?只不過我這個人一向說話尖酸刻薄,你還不習慣罷了。”
“回聖女,王爺的傷本來就比較嚴重,加上一路顛簸勞累,剛才又大動干戈,傷口有惡化的跡象。”檢視完後,周翁向蘇暖玉回稟道。
聽他這麼說,蘇暖玉忍不住心中一陣慌亂,不經意見瞥見秦顯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於是趕緊收斂心神,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雲淡風輕地說道:“哦,那他還能活多久?”
其實她想問,那他這樣要不要緊?
秦顯重重地嘆了口氣,默默無語地瞅著她,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周翁年少時是情場老手,女人的那點兒心思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聽到蘇暖玉這口是心非的說辭,也不點破,只頗費躊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