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事兒與我們麒麟堂是有干係的。”
我:“。。。。。。”
06蕭氏美男子
這些年我雖去過不少地方,卻總在江南一帶徘徊,從不曾越江而行。明安雖說同樣處在江南之地,卻也是我不曾涉足的城池。
離開明安那年的驚險到如今依舊曆歷在目,若不是煩倦了這樣躲逃尋求庇護的日子,我也不會那樣想不開入城來找蕭歸寂決鬥。我實則是想著,在這江湖之中我大抵也算得上半個高手,百里閣高手又無數,這高手之間的對決,沒有理由驚不動就坐落在明安正東的飛雪山莊,屆時連著同盟主的舊怨一併解決了,縱然我身死,但總歸是死的輕鬆。
明安街道寬闊交錯,行人路商相借而行,道旁店家樓宇新舊相應,依稀能見著幾個記憶中熟悉的面龐,比方說傾酒家已經做了掌櫃的小二。雖然在當年明安待的時候並不算久,但基本的街道我還是能記得一些,不過現今許多地方都變了,我的記憶便也就派不上什麼用處了。而寧千亦雖為百里閣麒麟堂主,駐守的該是貢海,但他大約是總喜歡與他們閣主鬧不虞,是以總是賴在明安總堂,對於明安,倒比我這個家在明安的要熟悉的多。
我同白秋倉跟著寧千亦從朱雀大街上一路走來,路過傾酒家時,我進去買了一壺桃花酒。將要到百里閣時,我將那壺酒鄭重託付於白秋倉,告訴他若我最後無法活著離開明安,請他務必要幫我把酒交予我哥哥,好叫我哥惦念著我們往昔的情分,早早的趕來希望能收得全屍。
百里閣朱門高牆,偌大的門堂,便是同我飛雪山莊大門相較,也絲毫不會遜色。不同於江南庭院的秀氣鍾靈,單從外形來看,倒是處處透著富貴豪放之大家氣勢,我想了想,覺得這大約與他們閣主出身於江北朝堂世襲候府的緣故。
嘖嘖的嘆了兩聲,我抬眼看向大門上方高懸的門匾,“百里閣”三字,鳳飛龍舞、輕靈飄逸,隱約透著一絲絲秀氣。正想著同白秋倉嘆一句‘字跡頗為熟悉啊’,心中卻忽的顫了一下,沒什麼緣由。
“小謝,你怎麼了?”白秋倉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忙啊了一聲,將目光收回,望向他,搖搖頭,“沒事兒,就是覺得這字寫的不錯。”
“啊!”寧千亦轉過頭來,笑起來的樣子也帶著一副呆萌茫然,他指了指門匾,“你說這個?哈哈,這可是我們閣主的親筆啊,真是好眼力。”
原來是這樣。
我想起先前師父同我說過,會舞刀弄劍的,一般文采都不大好;會吟詩作對的,一般功夫都不過關;字寫的好的,一般劍法就不怎麼好;劍法卓絕的,一般就不識幾個字。師父說這話時,我原本是不大相信,因為我字寫的就不難看,全是小時候孃親教得好,而我的功夫也見得差,全是後來我自己練得多。但師父說我不是上面所說的話中的‘一般’,我屬於特別。後來師弟上了山,他刀槍劍戟樣樣精通,兵書兵法熟記於心,但是寫的字卻是如同雜草,很難辨認的出。師父同我說:“你看,為師當年說的不錯罷,這是江湖上普遍的規律。你的確是個別的那個。”
現今見識了百里閣主的一手好字,對於即將開始決鬥,我已經在想著如何不傷及他的性命了。畢竟一個小輩傷了老人家,傳出去在江湖上也不大好聽。 。
進了百里閣,才發覺這內裡同外表全然是不同的,就好比你見到一個絕世美人兒,她穿著當下十分流行的流仙廣裙,你覺得她定是這世間少見的大美女;然而當她將衣裳脫下來,你才驚覺這美女不是美女,而是美男啊。當然百里閣要反過來算。
外頭雖是一派江北的豪氣,內裡卻是實打實的江南橋柳,更叫我覺著驚異的是,這兒竟是桃樹森繁,雖是早秋,花是沒得觀賞了,果子卻是要比當日在孤白城的驛站中更要惹人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