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了自己權勢的身份,白秋倉一面走一面摘著路旁的桃子,自己拿不了,便就塞到我懷裡來;寧千亦只顧在前頭走著,並不曾發覺後面的動靜,待走到一處廳堂前,他回過頭來同我們說“先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傳一聲”時,我與白秋倉俱已是抱了滿懷的桃子,白秋倉口中還咬著一個,是方才經過一處小溪時,匆匆洗淨了的。
寧千亦呆了呆,撇了撇嘴,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你們怎麼。。。。。。這可是閣主留給。。。。。。你們。。。。。。”
糟,該不會又闖禍了罷,我說不出什麼來安慰他,或者是安慰自己,畢竟白秋倉摘桃子時,我在一旁做過一丟丟的技術指導。
“唔,啊,恩,唔啦啦。。。。。。”白秋倉口中咬著桃子,喉間卻是不停的動著,發出嗚嗚哇哇的聲音,似乎是想同寧千亦說些什麼,無奈我雙手無空,沒法子將堵著他口的那個桃子拿下了,好聽聽他究竟說了什麼。
稀奇的是,儘管白秋倉發出的聲音近乎我師弟的小白狐不開心時發出的聲音,可寧千亦卻是聽懂了,像是會變臉一般的,他瞬間更迭了表情,笑呵呵的入了內堂請示去了。
我同白秋倉抱著一堆桃子站在堂前,如同雕像一動不動。
半晌不見寧千亦出來,白秋倉忍不住蹲下身來,將懷中的桃子放到地上,又起身接過我懷裡的一眾桃子,一併放於那堆桃子中,才抬手拿下自己口中的桃子,咬了一口,同我笑言道:“聽說每年百里閣的桃子即便是爛在樹上,也沒有人敢摘,你看,我現在摘了他們的桃子,也是得罪了他們了,等會兒打架,我就可以同你一起了。”
“你是因為這個才摘這些桃子的?”我心中惶恐,深覺之前的猜忌十分對他不住。
白秋倉眨眨眼,又笑道:“也不全是,我早就想摘了,去年的桃子結的那樣鮮美,可是蕭歸寂那傢伙啊,他非要等著。。。。。。”突然住了聲,看向我時,目光有些奇怪,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的怯意與歉意。可我想不出他這話有什麼不對。
只是方才寧千亦好像也提到過這滿院的桃子俱是他們閣主留給一個人的。天下之人,大多都好八卦,雖說我是個別的那個,但這種時候,我卻是屬於那大多數的。
我問白秋倉:“剛才寧堂主也說著桃子是留給一個人的,這裡頭,是有什麼故事嗎?”
白秋倉愣了一下,目光突然變得悲涼起來,他看向我,“你想聽?”。
原來真的是有一段故事的,也對,這江湖上,無論名門正派抑或邪門歪道,只要是掌門位子上坐著的,總是有一段或人眾皆知或不足為外人道的前塵故事。何況,與我祖爺爺同輩的人,沒有故事才可以說是奇怪罷。
白秋倉嘆了嘆,四下了瞧了一瞧,拉著我在堂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開始講那段過往:“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