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連榮淑儀也不見了?”
那人撇撇嘴道:“**要有新主咯。”
李軒毓看著奏章,征討南疆的人選已定出,雖然朝臣大譁但以皇帝的強硬手段,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這幾日耳根子也清靜不少。他看看一旁認真的韓夕顏,鮮少有女子這般愛好讀書。
“看的什麼書?”李軒毓特有的慵懶語調傳進夕顏耳中,她未抬眼答道:“前朝史籍。”話音剛落眼前的書冊就被搶走,她不滿的抬起頭,見李軒毓毫不客氣的翻閱起來,只得鼓著腮幫子在一旁候著。
“這是何人謄抄的?”前朝的史籍均是用小篆寫在竹簡之上,不想竟有人以楷書謄寫下來,字型清靈秀美,悅人耳目不說,更是糾正了書中通假字的運用使其文法更加貼合今人的閱讀,足見此人不僅有才,更是有心。
韓夕顏見他面有讚賞之色,笑說:“阿姐看我喜歡讀史,但是篆書讀起來吃力意思也難懂,那些個竹簡又厚重,就替我寫成小楷,好叫我看的方便。”
李軒毓聞言有些詫異,本以為是史官之作便於供後人閱讀,原來只是為了她的方便:“你阿姐對你倒是有心。”
韓夕顏不置可否的替他換過茶盞,再將他看過的摺子收了起來,帶著幾分感慨的嘆道:“你也知道長樂宮偏遠僻靜,雖然我們不好與別人打交道,但畢竟深宮日長,難免寂寞。阿姐常說,有時看這長樂宮很小,天地只有一個四方,走幾步就是盡頭了,有時看又很大,冷清清的房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李軒毓啜飲一口清茶,淡淡道:“你腰間的香囊是她繡的?”
韓夕顏愣住,沒想到他竟連這都注意到,只得乖順的點點頭,將香囊摘下遞給他。李軒毓接過細細看了許久,他眼中的清冷叫夕顏心頭有些著慌,猜不透他的想法也無從介面,只得沉默著。
“這首詩你可讀過?”李軒毓看罷香囊,遞還給她,韓夕顏疑惑的將它仔細看了個來回,梓諾給她她便收下,並未注意到上面的詩,現在一看,果真是有,詩詞悽哀婉轉,滿腹心酸。
夕殿下珠簾
流螢飛復息
長夜縫羅衣
思君此何極
韓夕顏苦笑一聲,此詩還是她無意間念給梓諾聽,她竟記了下來,只是委屈了她那樣清高的性子,做出這種乞憐之事。這笑容在李軒毓眼中卻是別有含義,“你太過輕信旁人,若是被人利用了可怎麼好。”
這話無數人說了無數遍,韓夕顏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不以為然道:“人心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壞。”又覺繡了那樣的一首詩,再系回腰上便是混身不自在,把玩了兩下遞給李軒毓,“這是給你的,我不要了。”
李軒毓看她似嗔似惱的樣子不禁好笑,韓夕顏也知他在笑自己鬧小孩子脾氣,紅著臉拿過自己的書翻了幾頁,終還是覺得這人太過聰明,與他說話不能拐彎抹角,於是低低的說了句:“你哪天若是得空,去長樂宮坐坐,我阿姐會很高興的。”
她說完,也不敢去看李軒毓的表情,有些懊惱自己太過笨拙,若是易地而處韓梓諾定能做的不露痕跡。卻聽李軒毓道:“聽說慧良媛棋下的好,明日你便叫她來陪我對弈兩局。”
“果真?!”韓夕顏聞言欣喜抬起頭看向他,見他並未生氣反而笑著點點頭,想了想跳下地,屈膝行禮道:“我先替阿姐謝聖上隆恩~!”
李軒毓第一次見她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