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突然充滿了碧綠晶瑩的綠色熒光,無窮無盡的乙木靈氣浩浩蕩蕩的融入了旒歆的右掌,旒歆那纖細的小手瞬息間變得蒼翠欲滴、手掌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狀。
輕輕的一掌拍向了相柳翵的右爪,天地間突然充滿了百花香氣,有億萬種草木生長時特有的清新生氣憑空冒出,沁人心脾,讓眾人為之一醉。到處都響起了‘嗶嗶波波’的細微脆響,無數的細嫩青芽從四周的土地上探出頭來,飛速的生長。
太弈、午乙等九大巫尊,連同諸多巫家的家主,以及隨行的那些血巫衛中的頂尖高手同時驚呼道:“天神之道!天哪~~~”
太弈更是怪叫起來:“沒天理啊!這女娃娃才多大?天神之道!!!老天瞎眼了不成?”太弈氣得牙齒都哆嗦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相柳翵剛剛揮出左手,艱難的震偏了兩柄射向他要害的木刺,旒歆那充滿了玄妙意味的一掌,已經劈在了他的右爪上。一聲極其細微的響聲過處,好似春天裡一朵小小的花骨朵突然綻開了花瓣,那等溫柔的一聲過後,相柳翵的右爪連同他的右小臂在一片片青綠色的花瓣形華光中突然消失,好似他從來沒有過右臂一般。
相柳翵疼得慘叫一聲,身體筆直的後退。他退後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根本就不顧自己身後那些本家族人的性命。他的後背撞飛了數十名本家的晚輩族人,將他們撞得吐血飛出。他的後撤極其的及時,他剛剛飛退丈許,夏頡沉重的一拳已經轟碎了他留下的一條殘影,那拳頭上蘊含了多強的力道啊,拳頭前可怕的風壓好似刀鋒一樣激射而出,擦著相柳翵的臉頰掃過,將他的頭髮狠狠的劈下了一大片。
“九鼎上品!”太弈一半是驚訝一半是驚喜的狂笑了一聲,手上原始巫杖一揮,一股黑白二色的古怪勁氣呼嘯而出,將相柳蚺等一干作勢待撲的相柳家長老同時逼得退後了幾步。太弈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夏頡身前,蠻橫的、極其粗魯的吼道:“夏頡是老子的兒子!他能代替相柳翵教訓兒子!誰敢代替老子來教訓老子的兒子的?”
臉上的表情是惡狠狠的、兇巴巴的,但是太弈的一對眸子,卻是冷漠冷酷到了極點,沒有絲毫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熱力。他的眼珠,被一片深邃的黑色所覆蓋,好似黑洞一樣黑漆漆的眼珠,好似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太弈一個字一個字的冷笑道:“中部領的總督,是夏頡!這個胖子,是夏頡領地上的人!相柳柔當著夏頡教訓他,是不是太沒規矩了點?”
一旁的午乙他們都沒吭聲,幾大巫尊同時走到了湖邊的大道上,擺出了一副眺望這湖光山色的文人騷客的姿態,指指點點的談論著湖面上那些被血雨打碎的漁船殘骸是多麼多麼的美麗、飄蕩的姿態是多麼多麼的優美。這幾位心裡清楚,別說什麼巫殿不許插手大夏世俗事務的屁話,太弈他老人家若是要插手,沒人敢吱聲的。
不說別的,就隱巫殿一殿擁有其他九大巫殿合力才能比擬的可怕實力,就知道太弈他有沒有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別以為和海人大戰的時候,隱巫殿弄了十幾萬高鼎位的大巫和數十萬的巫傀儡出來,就以為他隱巫殿出了全力。午乙他們幾個巫尊心裡清楚得很,隱巫殿的實力,就好像那海中的冰山,還沒露出一個角兒呢。不到安邑被毀,九鼎化為飛灰,巫族真正要亡國滅族的生死關頭,不到那最後一步,隱巫殿的真正實力,根本不會暴露出來。
所以,太弈嘴裡葷素不禁的大叫大嚷了一陣,狠狠的問候了相柳家的祖宗先人無數句,相柳家的人就沒一個吭聲的。一旁的刑天厄、申公酈、防風炑不鹹不淡的勸說著太弈,可是怎麼看他們怎麼像是幸災樂禍的意味更多一點?
相柳翵止住了退勢,他臉上一陣黑氣閃爍,右臂斷臂處突然噴出一道血泉,一隻全新的手臂在粘稠的血漿中飛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