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喝道:“海人的巡邏隊?他們不招惹你們,你們就不要管他們,若是他們敢進攻,就宰了他們?出動人手,漫山遍野的給我去找,總能找到一兩顆的罷?這裡的山林,很多山林亙古沒有人跡的。”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些把搜尋範圍擴大到數千裡方圓的巫們,還真的弄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藥,刑天大風他們也不管啊,只要是能刺激精神力增長的,就全部軋成了汁水給夏侯吞了進去。其中很多在刺激精神力增長之餘,更多的效果是增厚真元的極品天材地寶。結果就生生的讓夏侯體內的真元渾厚了三成,差點沒活活撐爆了他。
如今的夏侯啊,就真的等於是一個大火藥桶,隨時可能爆炸,體內的真元,還是那種被魔焰魔風精煉過的元力之源,己經漫溢到無法承受的地步。奈何他的皮肉大結實了,一時半會的那真元還沒辦法撐爆他。不過這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對於煉氣一事一竅不通的刑天大風他們,如果在給夏侯喂幾顆萬年人參、靈芝之類的進去,怕是夏侯就真的要炸成肉末了。
三日後的傍晚,夏侯所居住的單獨的術屋外,白正抱著一頭倒黴的黑厴,被他一大口一小口的吞著。說起來白也真辛苦,早就對這些日行萬里,顯然肌肉極其結實的坐騎起了不軌之心,但是因為夏侯盯著呢,不讓他對軍用坐騎下手,他的口水流了多久啊,那真的是口水嘩啦啦的向下流淌,就是沒得下手的機會。
可是現在好了,夏侯倒下了,沒人管他了,白在軍營中那是胡作非為啊。一鼎大巫以下的,沒人是他的對手,和一頭修煉了白虎真解擁有妖丹的貌琳打鬥,不是一鼎大巫還真應付不過來。而黑厴軍、玄彪軍中的一鼎大巫呢,都是刑天家的親戚門人,看在夏侯的分上,誰和白計較啊?不就是兩匹坐騎麼?殺了就殺了罷。
所以白這幾天那個歡快啊,吃得滿嘴流油。他是吃了黑厴吃玄彪,偶爾還跑去隔壁納軍的大營裡偷幾條大蟒改改口味,時不時溜達去防風家的營地裡把他們那些珍奇的坐騎偷掉一頭,三天的功夫,壞在他手下的坐騎都有三十幾條。
‘咯咯’的打了個飽隔,白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爪子上的鮮血,歪著腦袋在那裡盤算。到底是希望夏侯醒過來呢還是希望他別醒?夏侯醒過來了,自己可就沒這麼好的伙食了,成天吃熱辣辣的血食,多快活啊。可是夏侯不醒過來麼,對於白來說,夏侯可是父親和兄長一類的人物,這畜生心裡還真捨不得夏侯。
吧嗒了一下嘴巴,抓開那頭黑厴的腦袋吸了一口腦漿,白嘴裡‘哼哼’的嗚嗚了幾聲。晃了晃長長的手臂,白很大度的想到:“等我再吃幾天好的,就讓他醒過來吧。晤,趁早再去偷一條活的吧,這心臟熱辣辣的好吃啊。”口水稀里嘩啦的又流淌了下來,白狠狠的對著夏侯門口繫著的那頭墨麒麟盯了好幾眼。終於還是不敢對一頭麒麟下手,搖搖擺擺的把那頭啃了小半截的黑厴丟進了夏侯木屋後面的水溝裡,白就要再次向黑厴軍的牲畜棚出發。
一隻極其細嫩彷彿青蔥樣的小手突然出現在白的腦袋上,重重的一巴掌拍下。直接把白拍得砸在了地上,暈頭轉向的半天爬不起來。
白那個惱怒啊,心中殺機暴漲,山林中誰不知道,貔貅的腦袋碰不得麼?居然有人敢動手打一頭貔貅?尤其是白這樣的近乎成精的國寶級的貔貅?一對猩紅的眼珠子裡面血光隱隱,白跳起來,張開大嘴就要發出尖叫聲。隨後,尖叫聲猛的縮回了肺腔,白倉皇的抱著腦袋轉身跑。
“乖,怎麼弄得一身血呢?白,你可又沒聽話了。難道說在黎巫殿我讓你吃了幾天素,你就硬是學不乖麼?”黎巫帶著滿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