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坊的,一切都記本天候帳上,如何?”
那地位最高的幾個都制突然拍了一下腦門,大聲叫嚷道:“啊呀,九王子請我們去西坊,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軍務繁忙,卻不得脫身啊。那大王子在西疆打得可是不錯,據說已經突進了一萬三千里,攻克了數千座海人的城鎮,海人被打得喘氣不過來呀。這大王子軍隊的糧草軍械,還要我們調撥過去呢。”
一個都制趕鴨子一樣的吼道:“都去操辦軍務了,在門口站著作甚?唔,來幾個人,把門口這些屍體都搬走,等到正午,這可要發臭了。”
幾個都制歉意的朝履癸笑了笑,帶著屬下軍官一鬨而散,走進軍部裡面,不出來了。履癸呵呵笑了幾聲,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霾,朝刑天大風無奈的說道:“大哥在西疆打得好,本天候卻在安邑無所事事,實在憋屈。大風,這下你們算是順利開府了,若是手頭沒有閒雜事務,不知可否一同去西坊喝酒啊?”
刑天玄蛭走了上來,朝履癸笑道:“九王子,這可真不巧,我們手上事情可多哩。黑厴軍、玄彪軍如今算是重新成軍了,這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還不知道我們大軍會被派去駐紮在哪裡,真正是抽不出空來。”
履癸皺起了眉頭,無奈的嘆息道:“真的沒空?”
夏頡搖搖頭,和刑天大風交換了個眼色,上前道:“兩位軍尉是沒空的了,若是九王子要找人喝酒,不如我夏頡陪同九王子去如何?想必,如果九王子有什麼話要說,我也能給兩位軍候帶到的了。”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異口同聲的說道:“就是這個道理,哈哈哈哈。”
刑天狴、刑天犴同時低聲咕噥了一句:“好奸猾的傢伙!”
履癸卻是心裡大為歡喜,拊掌道:“如此甚好,本天候在安邑,如今卻是無事可作,正要和同在軍中廝混的兄弟們多多走動。”他順勢拉著夏頡的手,飛快的瞥了一眼刑天狴和刑天犴,朝二人微微點頭微笑後,和刑天大風兄弟幾個相互行禮告別,就此離去。
夏頡騎著那頭墨麒麟跟在履癸身後,有意無意的問他:“九王子來得真巧,我們正不知道怎樣應付十三王子呢。”
履癸微笑,看著夏頡答非所問的說道:“湊巧,湊巧。聽說夏頡你已經成了刑天家的一等執事了?這在刑天家,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夏頡哈哈笑起來:“惶恐,惶恐。夏頡自己也不知道,家主居然給了我偌大的權力。只是,這一等執事到底能幹什麼,我也是一頭霧水。”
履癸近乎恭維的對著夏頡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夏頡兄弟能夠有今日成就,卻是自身的天分和運氣,缺一不可啊。按照本天候的說法,這區區一個一等執事,也是刑天家主不得已而為之呢。若是真正按照夏頡兄弟如今的身價,刑天家給你一個一等掌事的職位,也是應該的。”
笑了幾聲,履癸搖頭嘆道:“只是,刑天家的幾個老人,都不過是二等掌事的職位,刑天家主也無法把你位置提得太高才是。”
抓抓腦門,隨手把白從自己身後拎到了身前,伸手去替白梳理渾身的長毛,含糊其辭的說道:“夏頡也不知,我如今有何身價?”
用力的鼓掌了一下,履癸笑道:“正是夏頡你不知,才顯得更加可貴哩。若是其他大巫,有了夏頡你的奇遇,怕是早就向自己家族要求更高的權位,掌握更多的錢物和人手了。”
把白的脖子擰了一下,讓白把脖子仰了起來,慢慢的把他頸上那亂糟糟的白毛理順,夏頡嘿嘿笑道:“我像是那種倚仗手上的籌碼,向人索要好處的無賴麼?”沉吟了片刻,夏頡笑看著履癸說道:“有時做事,卻是不要斤斤計較,也許好處來得更多更快,九王子以為夏頡所言如何?只是,夏頡不知道,我究竟有何奇遇呢?”
飛快的眨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