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他想。
她這兩個術法是她學得最好的。
好到他眼都不眨,還是沒看清。
懷裡的小姑娘已經穿得端莊。
比起清風,他確實不太擅長教她術法。
只要是清風教的,不管過多少年,她都不會生疏。
只要是他教的,不管過多少年,她都不會嫻熟。
很少有人像她這樣,菜得神奇又複雜。
“道長下次沐浴在什麼時候?”她湊近了他。
“你想幹什麼?”他看著她湊上來的唇,就像是要送給他親一樣。
“想看。”她想了想,怕他不準,又改了改,“想偷看。”
他沒說話。
她慢慢把頭低下去。
“什麼時候嘛。”她聲音輕輕的,不知道在問誰。
他喉結動動。
“現在。”
他說著,寬衣解帶。
“啊?”
她詫異抬頭,撞進他深邃眼眸,淹沒在他無止盡愛意裡。
她勾了他,為求公平,他也該反過來勾引勾引她才是。
他起初是這麼想的。
坐在她用過的水裡,他緩慢擦洗,眼眸看著她,一瞬不挪移。
她不怕水了。
嚷著爬著要進來。
他還是不讓。
她哭唧唧看他。
“偷看就要有個偷看的樣子。”他臉色正經,“出去。”
“道長。”她在地上亂滾。
剛換的黃裙子被她滾得發皺。
“你不出去,我可要趕人了。”他快控制不住自己慾望了。
真折磨人啊。
他想。
她勾引他,他險些失控。
他勾引她,他還是控制不住。
那他不是白勾引了?
“道長壞。”怕他真趕她走,她在地上蜷縮成一個黃糰子。
他真想把這糰子掰開吃個乾淨。
算了。
不欺負她。
“過來我抱。”他一遍遍默唸清心訣,清心靜欲,“地上涼。”
“喵——”
她幾乎是飛著撞進浴桶裡來的。
人還沒在他跟前落穩,小手就開始搗亂,上下摸個不停。
他任她胡來。
反正她就那點兒本事。
夏季的夜很不安靜。
蟲鳴,蛙鳴,鳥叫,肚子餓得咕咕叫。
什麼聲音都混雜在一塊。
前院石桌旁,蘇夢白一手托腮,一手安撫肚子。
“會有晚飯吃的,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再等一等。
還等不來。
蘇夢白安撫不動了。
語氣幽怨:“不給吃倒是提前說一聲吶,平白無故這麼把人吊著,真是……”
“真是怎樣?”那襲道袍踏月色入院,眉眼含笑。
“呀!”真等到紫陽來,蘇夢白反倒皺眉,“真人會不會,有些太快了?”
“什麼太快了?”道袍後,露出半個頭來。
是臻臻。
蘇夢白啞然。
再看紫陽,臉色難看得要暴起殺人了。
蘇夢白連忙抬手,在唇上劃了兩道。
示意自己不會亂說話。
“什麼嘛?”臻臻搞不懂,又揪了紫陽袍袖,問他,“蘇夢白在說什麼呀?”
紫陽看著她小小一隻,笑了笑。
“你也在這乖乖坐著,我去簡單弄點吃的,很快就好。”
“不要。”臻臻棄了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