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我請你喝酒,」肖二哥上前拉著他進屋坐下,飯菜很快就上來了,有肖樂喜歡吃的臘肉。
阿三這人賊會說話,肖二哥和他只能算是一面之緣,但對方就是能把自己記得的事兒一一挑出來,話題就有了。
第二日早上,阿三來駕馬車,莫捕頭丞坐在一旁,任家夫婦和肖樂坐在馬車裡,在胭脂鋪接到肖雲月後,阿三也回了書齋坊,莫捕頭來駕車,肖樂坐在他身旁。
如今天熱,坐在外面肖樂反而覺得舒服些。
任從看見他們的時候,眼珠子一直盯著肖雲月,被茶師嫌棄丟人,把他趕出來跟肖樂他們敘敘舊。
「師父人很好,刀子嘴豆腐心,我在這學了不少本事呢,」任從黑了不少,身體也精壯了許多。
肖樂看了看茶師那邊的院子,有幾個比任從大幾歲的人在忙活。
「我想買點茶回去,家裡的喝完了,」肖樂對莫捕頭道,於是二人便去茶師那邊買茶,任父和任母和兒子說了一會兒話後,也找藉口去村裡轉悠,只剩下肖雲月和任從紅著臉低聲說著什麼。
買了茶,二人也沒去打擾肖雲月他們,而是去茶林轉了轉。
「瞧瞧人家種的茶樹,再想想我們家的,」肖樂嘆了一聲,「比不得比不得。」
「第一年種嘛,」莫捕頭笑了笑,「再去那邊轉轉?」
「好。」
他們還真是來看看任從就走了,這沒有吃飯的地方,待久了也怕叨擾,所以沒多久他們便駕車離開。
「未婚妻?」
茶師見任從一步三回頭回院子,揚眉問道。
任從嘿嘿一笑,抱著一雙布鞋一臉幸福,「是啊,我們明年就成親了。」
「傻小子,」看他那傻不拉幾的樣子,茶師搖了搖頭,「我就說黑妞對你示好你不理會呢,有那麼好看的未婚妻,你小子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兒。」
任從笑得更家滿足了,他把布鞋放好,摸了又摸,這是雲月給他做的。
他知道雲月忙,可這麼忙還給他做了雙鞋,任從心裡又暖又心疼。
自那天后,他學東西更加認真,也越發得茶師的好臉色。
家裡秋收的時候莫捕頭得空,肖樂不得空,於是莫捕頭回去幫這秋收,好傢夥,那幹起活來和一頭牛一樣厲害,待下一次肖樂回去時,就聽見了不少誇讚聲。
但是在家裡肖母卻唉聲嘆氣,「這麼好的孩子,咋是個那個呢……」
「可是有人上門說親?」
肖樂猜到了,肖母點頭,「還是村長娘子過來。」
「……荷花不是定親了嗎?」
「你不知道啊?荷花退親了,那人和自己的表妹有了勾當,孩子都有了!村長氣急,早就把親事退了。」
現在村長他們看上了莫捕頭,偏偏肖母和肖父有苦難言,這乾兒子是個不行的,他們能告訴村長他們嗎?
不能,只能暗示對方,乾兒子有隱疾,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年紀也沒成親。
村長娘子也慪氣呢,此時對村長道,「那麼人高馬大一漢子,聽說拳腳功夫也是不錯的,不然能做捕頭?結果肖家人回我說人家有病,不想害了我們家姑娘,你說這推辭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村長巴拉著旱菸,「你就愛瞎想,要我說你就是閒著沒事兒幹,就咱們荷花,能配得上人家嗎?」
「咋配不上啊?要不是那個畜生害得我們荷花退親,我們荷花……」
村長娘子提起那件事就忍不住哭。
荷花在門外聽了許久,進門道,「我不喜歡莫捕頭,他在刀口上過日子,我隨時都能做寡婦。」
這話讓抽泣的村長娘子一下就愣住了,良久後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