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想著建房的事兒,雖然也忙著做簪子,卻也沒忘記地裡的活兒。
難得大晴天,除了肖樂和柳思思外,其餘人都下地收蘿蔔了。
蘿蔔種得不少,收回來後,切成小條曬著,成了蘿蔔乾後,不管是燉肉還是素蘿蔔乾湯,都十分好吃,味道好還能拿到鎮上去賣。
今年肖王氏和大家商量後,準備全留著,畢竟建房的時候就要很多菜。
就在他們高高興興地為未來奮鬥時,張叔也從鎮上幹活回來了。
他不過幾天不在家,一回村就遇見阿婆讓他管好閨女,咋能去偷人家的菜苗呢,那菜苗還是小苗呢,多缺德的事兒啊。
張叔尷尬不已,快步回到家,小女兒剛好背著一大背簍的蘿蔔回來,見到爹,她雙眼一紅,放下背簍就沖了上去。
「爹!」
她和菊花的年齡差不多,也懂事了,因為菜苗的事兒,村裡的孩子都不和她玩兒,甚至還說她是個偷兒。
聽著女兒的哭訴,張叔氣得不行,兒子兒媳正在地裡忙呢,就見他一臉怒色地把張嬸兒拉扯回去了。
下午就親自背著一背簍蘿蔔,牽著閨女上肖樂家認錯。
「不管怎麼說,是孩子動了菜苗,肖大哥,肖大嫂,這事兒是我們的錯,」張叔輕輕推了一下女兒,小姑娘紅著眼給他們鞠躬。
「算了,」肖王氏有些不忍,「這事兒她……不怪她。」
又不好說直接怪你娘子。
「都是一個村兒的,哪裡需要這麼嚴重?快把蘿蔔揹回去。」
肖大柱也開了口。
肖樂幾人沒說話。
「蘿蔔請一定要收下,」張叔不願意揹回去,得到他們的諒解後,便背上空背簍,帶著女兒回去了。
「張叔這人這麼正直,怎麼會娶張嬸兒?」
「肖樂!」
肖大柱呵斥一聲。
肖樂摸了摸鼻子,嘴上還不服氣,「本來就是嘛,之前她還讓娘好好收拾嫂子呢,就嫉妒嫂子給娘做了鞋。」
肖王氏一愣,「有這回事?」
「……反正,娘您以後離她遠一點兒。」
「這事兒她做得太過分了,我當然不會原諒她!這麼大的人了,把孩子推出來,」肖王氏一臉晦氣。
柳思思也把這人記下,私下叮囑菊花,若是在路上遇見那人,就繞著走。
對自己女兒都能這麼狠心,那對菊花可說不準了。
結果這番叮囑好真有用。
這天菊花去梅花家玩兒,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張嬸兒,對方臉有些腫,菊花看了一眼便垂著頭往另一條岔路走。
結果被張嬸兒叫住。
「菊花,你這孩子,都看見張嬸兒了咋不打個招呼?爹孃就是這麼教你的?」
菊花抿了抿唇,轉過身看著她,「你欺負我們,我不才不會叫你呢!」
張嬸兒臉一黑,「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我哪裡欺負你們了?」
結果菊花不接茬,轉身就跑了。
回到家對做竹簪的肖樂道,「半路上遇見張嬸兒了,她還訓我不招呼她,我轉身就跑回來了!」
肖樂放下手裡的活兒,順著剛才菊花回來的路過去,很快便遇見了還在罵罵咧咧的張嬸兒。
「喲,張嬸兒你這臉怎麼了?」
本來罵著肖家人的張嬸兒一愣,有些心虛地別開眼,「最近吃肉吃多了,燒得很。」
結果肖樂卻搖頭,「那一邊腫著也不好看啊,要是另外一邊也腫起來,那就很對稱了,不如我跟張叔說一聲,讓他幫幫忙?」
才捱了頓打,並且兒子和女兒都不怎麼理會自己的張嬸兒渾身一寒,「這關你張叔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