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艷聽到這話,倒是不敢出去了。
「愛民哥,你這是哪壺不提提哪壺,」肖樂癟了癟嘴,沖肖大伯孃告狀,「那天愛民哥就在門口看我捱揍呢,還在那笑。」
肖大伯孃立馬瞪了眼肖愛民,又笑看著肖樂道,「別理他,你用木梯做什麼啊?」
「我們堂屋那這段時間老師漏雨,這不,我媽怕今兒晚上下大雨,所以讓我也修補修補房頂。」
肖樂扛著木梯往外走。
「慢點啊!」
肖大伯孃叮囑著。
「欸。」
肖樂還真的只是來借木梯的,甭說看堂屋那邊了,就是肖愛民他都沒怎麼看。
肖愛民一直盯著他,見此倒是覺得鬆了口氣,結果就被他老孃用掃帚打了好幾下,「收起你的齷齪心思!肖樂還是個娃!」
「……我沒這個意思。」
「呸!你就護著那個攪事兒的吧,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肖大伯孃拿著掃帚,連豬草都不剁了,直接讓肖愛民上手。
接著又衝進堂屋,開始掃地,動作大得很,劉艷艷哪裡還敢歇著,也去掃院子了。
一個小時後肖樂來還木梯,劉艷艷正好在堂屋門口理長豆,肖愛民出去了,肖大伯孃也在後屋掃雞圈。
「堂嫂,謝謝了。」
肖樂還是挺講禮的一個人。
劉艷艷聽到這個稱呼抿了抿唇,她小聲道,「你以前都叫我艷艷姐的。」
「那個稱呼不好,我得知禮,」肖樂一本正經,放下木梯就要走。
半點話都沒有要和劉艷艷說的樣子。
劉艷艷見此忍不住叫住他,「秀英……對你怎麼樣?」
肖樂餘光瞥見後屋過來轉角處的衣角,大聲道,「我嫂子對我自然是好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我這不是怕她性子強會欺負你嗎?」
劉艷艷聽他滿口我嫂子,心裡立馬就不舒服了,於是來了這麼一句。
肖樂一臉疑惑,「我嫂子性子好得很,哪裡強了?再說了,她怎麼會欺負我呢?堂嫂你這話真怪,我走了。」
「你……」
劉艷艷氣得把手裡的長豆扔進了簸箕裡,可這一側目,就對上肖大伯孃那一臉陰沉。
她嚇得渾身一顫。
恰好此時院子外傳來肖樂招呼肖愛民的聲音,肖愛民一進院門,就見老孃和自己媳婦兒的臉色不對。
「愛民,你這媳婦真會挑撥啊,我這次可是親耳聽見她說衛國媳婦性子強,怕她欺負肖樂,肖樂反駁了她,她還氣得很,瞧瞧這沒長蟲的長豆都被她扔在了簸箕了。」
肖大伯孃深深吸了口氣,指著臉色發白的劉艷艷,「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莫不是要說我人老耳朵聾是不是?」
「……我我只是關心關心他,他也是我弟弟嘛。」
劉艷艷見肖愛民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她這話好看,心裡也一陣慌張,還沒準備好哭,肖愛民就背著柴去了柴房,一晚上都沒和她說話,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去以前妹妹們的房間睡,沒回房。
這邊兩口子冷戰,筒子樓裡肖衛國和姜秀英卻恩愛得很。
「這才夏天,怎麼就想著給我打毛線衣了?」
肖衛國一邊給姜秀英嗑瓜子,一邊笑問道。
「媽說了,以後你這貼身的衣服就給我做,」姜秀英心裡美得很,「你是我男人,我不得想著你啊?而且我給你打完後,還要媽打一件呢。」
肖衛國聽得心裡暖烘烘的,「那你就再住幾天,陪陪我。」
「我都住了好幾天了,」姜秀英紅著臉,「家裡忙得很,爸媽年紀也大了,我哪能為了和你……那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