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書記也不算完全喝醉，但已經是半醉了，他抓著給他擦臉的肖樂，一個勁兒地叫著，「樂樂……」
肖樂趴在他的胸膛處，任由這個人揉著他的腦袋，時不時親他一口，再訴說著對自己的喜歡。
這種感覺很新奇，肖樂忍不住親了他兩口，結果垂眸一看，這人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莫書記醒來，頭有些疼，肖樂已經去鎮上了，肖媽見他從屋子裡出來，站在主屋這邊沖他招手。
「過來喝點湯。」
莫書記點頭，洗漱完了後過去，剛端著自己的湯坐下，肖默便直直地看了過來。
「大哥。」
莫書記叫著。
肖默嘴角一抽，「你倒真會叫啊。」
「都是一家人，」莫書記輕聲道。
肖默剛要說話，就被楊繡繡叫走了，「帶女兒去找小花！她要和小花躲貓貓。」
「你等著。」
肖默放下狠話，卻一直到他走的時候也沒能做啥，反而低眉順眼地請莫書記照看著家裡。
莫書記笑眯眯地應了。
路上的肖默非常生自己的氣，給了自己兩下後對無動於衷的老婆道，「你也不攔著我，看我打自己你都不心疼？」
楊繡繡深深吸了口氣，一把將他的臉給推開了。
於是本來就很鬱悶的肖默，以為老婆的這個舉動，更加的鬱悶。
鎮上到村裡的公路成了石子路，也擴寬了不少，大夥兒趕集也方便，有些錢的人家也買了腳踏車，如今買東西甚少要票了。
可現在莫書記愁什麼了？愁有人不自覺，把大路上的石子兒偷偷撿回家。
「我出抓人。」
晚上吃了飯，莫書記拿上肖樂給他買的電筒，準備和隊長去路上蹲人。
正被小侄女纏著講故事的肖樂隨意擺擺手，「注意安全。」
「看見了也別直接衝過去，看那人拿刀沒有，」肖媽也叮囑著。
莫書記出去了大概三個小時回來了。
「抓到了？」
沒抓到也不會這麼久才回來。
「嗯，你們猜是誰？」
肖樂和肖媽對視一眼，肖媽指了指一個方向，肖樂說出名字，「張成青那家吧？」
「還真是，不只是張成青，」莫書記洗了手坐過來，「還有李四，把石子兒撿回去也沒用，藏在柴房裡，問他們原因呢，就說以後修房子的時候，能用上。」
莫書記都不知道怎麼評論這二人的腦迴路了。
因為張家和胡嫂二人之間有過牽扯，導致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張成青，這張成青已經老大不小了，卻還是個單身漢，那李四也是。
「李三在外面幹活幹得挺好，讓李四出去他自己不出去，反而覺得李三要被抓，現在都開放經濟了，他還邁不出腳步，」莫書記搖頭。
「怎麼懲罰他們？」
「把石子兒放回去，當著全村人的面檢討，再放十天的公家牛。」
肖媽聞言嘖嘖二聲，「這樣丟臉，更找到媳婦。」
肖樂噗嗤一笑，小侄女也跟著他笑。
或許是真覺得丟人，張家硬是把老光劉給請過來說情了。
老光劉沒當記分員，現在正盯著副隊長的位置，肖樂其實很想告訴他，副隊長退休後，就沒有什麼副隊長了，只有村長和書記。
「那孩子已經知道錯了，隊上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光劉笑問道。
「還怎麼通融？」
「他的意思只要不當面做檢討，就是放一個月的牛他也願意，甚至可以給錢做賠償。」
就是不願意在大會上作檢討。
「那對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