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安危,大多數男人都選了沉默。
「還有一種就是成了家的,家裡孩子多,隨便說走丟了一個,就成事兒了,不過之前姐姐他們都對外地人下手偏多,沒想到這一次自己想要孩子,居然對這麼近的地方下了手。」
小妹發痴嗤嗤的笑聲,聽得十分駭人。
肖樂看向那個小土包,「孩子怎麼沒的?」
小妹笑著笑著就哭了,「怎麼沒的?」
因為孩子病了,病得很重,後來就沒了。
生產隊都知道她有個孩子,但是姐姐說是領養的,到死,這個孩子都不是她的。
「他們現在對你沒有防備,你完全可以去報警。」
莫書記嘆道。
「我出不了生產隊的,爹媽都幫忙看著我呢,姐姐說我腦子有問題,出去了就可能不回來,」小妹整個人都趴在那小土包上,「我早就死了,可我想在真正死亡之前,做一點好事,這樣我的孩子,可以早點投胎。」
接著她又說自己做夢,夢見自己做了太多壞事,導致孩子不能投胎,一直在受折磨。
她的精神確實出了一點問題。
「怎麼還沒回來?」
胡嫂有些擔心。
「男人嘛,」胡廣國咧嘴一笑,「又是個青瓜娃子,能弄好久呢。」
「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胡嫂看了眼地窖那邊,「今晚上先把這貨送出去,等姓肖的把那小姑娘抱出來,咱們就去沿海那邊,再也不回來!」
等肖樂和小妹回來時,並沒有什麼異常,在這吃了午飯後,肖樂依依不捨地走了。
胡嫂問小妹,「勾到手了沒?」
「他說不耍流氓,等結了婚再碰我。」
小妹譏諷道。
「還真是個青瓜皮子,」胡嫂聳肩,「這是最後一個,等事兒成了,你就和我們一塊兒去沿海,改頭換面重新過日子。」
「不管爹媽了?」
「留一筆錢給他們,再說還有老兒和老三呢。」
當天晚上胡嫂二人背著大背簍,去縣城外車站「交易」的時候,忽然躥出一大堆人,將人當場抓獲。
肖樂和莫書記去公安局做了筆錄,等回家時,才發現大夥兒都知道胡嫂他們幹的事兒了。
「我就說好端端的,那長河村的孩子怎麼就丟了一個!原來是被他們給拍走了!」
「前兩天還來咱們村了,要不是莫書記和你警惕,咱們村準出事!」
老光劉大聲道。
「你們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肖樂疑惑道,他們並沒有聲張,就怕引起恐慌,又打草驚蛇。
「那胡嫂的妹妹瘋了,在他們生產隊大喊大叫,說著她姐姐姐夫乾的那些事兒,現在人也被抓走了,一家子都是作孽哦。」
肖媽和楊繡繡幾人也嚇得夠嗆。
「誰能想到這拍花子的人,離咱們這麼近呢!」
「是啊,還主動和我們搭話,」肖媽從聽到這個訊息開始,身上的涼意就沒下去過。
很快莫書記和隊長又組織開會,一是讓大夥兒都看著點自家孩子,二是不要讓孩子們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又或是好玩兒的東西。
搞得很長一段時間,村裡的孩子們都在玩誰是拍花子的遊戲。
而肖樂和莫書記舉報有功,一人被獎勵了五十塊錢。
這加起來就是一百,對肖樂來說也是鉅款了。
隊上也給了表揚和十塊錢的獎勵。
肖樂這一下是真成了善人。
而張成青一家卻連工都不敢去上了,他們確實有給胡嫂兩口子找合適孩子給他們領養的意思,卻真不知道他們是人販子。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