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問。
任從抿了抿唇,跪在肖家人面前,「請給我兩年,我會將雲月風風光光地迎娶回家。」
肖樂揚眉,「兩年?那時候我們家雲月就十七了。」
十七說不大,可在這個年代也不小。
「是啊,你要是沒辦成,我們雲月就白等兩年?」
肖二哥忍不住道。
任從抬起頭,滿眼堅定,「我一定會回來娶她的!」
「行啊,那就等你兩年,反正我們也捨不得雲月這麼早出嫁,」肖樂起身來到任從面前垂頭看著他,「但你不能幹對不起人的事兒,否則人髒了,再好的條件,我們也不會把雲月許配給你。」
任從自然應下,任家的雞他們也沒收,等任從有本事了再來提親不遲。
回到家中,任父撓了撓頭,看了看自家的破敗院子,「你膽子也大,不過你三哥說的話我卻十分認同,當年我們看你姐夫的時候,可比你這挑剔,你確實配不上人家雲月。」
「何止是配不上……」
任母現在臉都紅著,「那麼好的姑娘,我一直認為她應當配秀才老爺的。」
任從:……真是我親爹親娘。
不久後,肖樂便聽說任從離開了村子,不知道去了哪裡,肖雲月沉靜了許多,卻也知道家人是為了自己好,但喜歡一個人是沒辦法改的,她常會一人坐在那發神。
每當這個時候,肖大嫂就會帶著她去任家串門,幾次下來肖雲月羞得不行,也明白家人的意思,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少。
「肖弟啊,如今你的畫價可漲到了這個數。」
這日,文掌櫃上門拜訪,帶來了肖樂愛喝的金絲茶不說,還帶來了一個訊息。
他比劃出了一個八。
「八千兩?」
肖樂眨巴了兩下眼睛。
「至少八千兩!」
文掌櫃大笑,「肖弟,你如今的畫名已然傳到了京城!那兩幅畫如今你知道在誰手中嗎?」
「不會是……」
他指了指天。
文掌櫃嘴角一抽,「倒也沒有,在永王爺手中,他向來是愛書畫的主兒,你那兩幅畫都被他收藏起來,如今你不出手,別人即便是投擲萬兩也尋不到一副真跡啊!」
「……我這麼厲害嗎?」
肖樂都忍不住驚呼了。
「這東西越少越珍貴,肖弟以後畫畫一定不要輕易流傳出去啊。」
肖樂連連點頭,沒想到他會成為傳說中的大佬,啊,好美滋滋啊。
莫捕頭回來,便見二人相聊甚歡,他面上熱情招待文掌櫃,送走文掌櫃後,就拉著肖樂波波波波……
到了肖父壽辰這天,二人早早就拿著壽禮回了家,肖樂直接給肖父包了個大紅包,莫捕頭託人買來了一副上好的煙杆,喜得肖父摸了又摸。
「我得收起來。」
他道。
「爹,這東西得用煙養著才好,你要是放起來那就浪費了。」
肖父這才把原本的旱菸杆放下,用這個新的燒上煙,他也不必一直抽,偶爾巴拉一兩口過過癮就是了,坐在一眾老頭兒中間,肖父是最精神的那個。
家裡沒負擔,存銀越越來越多,肖父和肖母吃得也好了,瞧著沒那麼蒼老,漸漸精神起來。
「我來殺魚。」
莫捕頭挽起袖子,去忙了,肖樂被族老等人圍著,讓他幫忙看看他們家的娃,是不是念書的料。
肖大哥和肖二哥忙得不可開交,不是迎客就是幫忙這邊擺放桌椅,那邊倒上茶水。
任家也來了,幫著忙前忙後,讓他們歇著也不願意,自打知道肖家已經同意了婚事,只是想磨鍊一下自家兒子後,他們真覺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