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在慶幸那兩個孩子沒發熱,半夜的時候他們的院門被敲得啪啪作響,肖樂被驚醒出去時,堂屋裡站著不知所措的任父。
「找牛車送鎮上去!」
肖大哥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可這麼大的雨呢,這路上不得被淋得更厲害?」
肖母擔憂道。
「我去看看。」
肖樂讓肖二哥拿傘過來,一行人來到任家。
「大寶和小寶燒得厲害,都怪我,我要是下午把人送到鎮上找大夫看看,也不會這樣……」
任母自責不已,肖母趕忙拉住她的手低聲安撫著。
「怎麼樣?」
肖二哥見肖樂扒開孩子們的眼睛看了看,又摸了摸孩子們的肚子。
「打一盆熱水,刮痧,我看過一法子,可以用來降燒,但雨小些後還是送到鎮上比較好。」
任從按照肖樂說的法子給兩個孩子降溫,不到兩刻鐘,果然降燒了。
孩子們還知道哭,還知道叫難受叫娘,不像方才那般昏沉,什麼都不知道。
「這雨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
肖父有些發愁地站在院門口,看著那大雨。
「鄉大夫這些日子又不在咱們村,」肖大嫂嘆氣,他們幾個村用一個鄉大夫,幾個村子都有他的小住處,這些日子鄉大夫恰好去隔壁村住了。
好在一直到天亮,孩子們都沒發燒,中午的時候雨停了,任從趕忙借來牛車,一家人帶著孩子去了鎮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來。
「幸虧樂哥兒那法子,不然就晚了!」
任家感激不已,覺得虧欠肖家良多,只有將這些恩情記在心中,日後就是當牛做馬也要償還。
「沒事就好。」
又看了看已經開始叫餓的大寶和小寶,肖樂便回去了。
天越來越冷,楊家那邊也沒點動靜,肖大哥幾人還有些擔心。
「莫不是沒看出什麼來,所以沒查了?」
肖父抽著旱菸,聞言眉頭也緊緊皺起。
「三娘這些日子沒回過家,所以她一定和官府的人接觸了,」從房裡出來的肖樂輕聲道。
他這話倒是讓眾人的眉頭松展開了。
「樂哥兒說得有道理,」肖母連連點頭,「大寶小寶都在這,楊家每一個人過來接人,說明不想將孩子們扯進去。」
聽到這話的肖樂忽然道,「任家不住人,把他們接過來住。」
眾人一愣。
肖二哥最先反應過來,趕忙去隔壁說明瞭情況,任家人全過來了。
「這幾日委屈委屈住著,我怕那人狗急跳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守在任家的肖大哥和肖二哥便聽見了有人跳進院子裡的聲音。
兄弟二人一動不動地躲在暗處。
一直到那人撬開門,進了原本大寶小寶住的房間沒找到人準備去任父他們房間時,兄弟二人一人給了一棒子。
那人暈倒在地。
「大哥,看看。」
肖大哥點燃油燈,湊近一看,可不就是「楊通財!」
剛把人綁好,院子裡又是一陣落地聲,人還不少。
二人一驚,正要吹滅油燈躲起來時,一熟悉的聲音便傳進了肖二哥耳中。
「肖二哥?還真是巧啊。」
肖二哥一把穩住那快要熄滅的油燈,順著微弱的燈光看過去,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可不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莫捕頭?
「莫捕頭?」
莫捕頭一招手,便有人上前將那昏迷的「楊通財」扛走了,「這人我們盯了幾天,就等著他行動,如今可以結案了。」
「可以結案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