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變化再大,那繭子也不能變得那麼快,上次楊姐夫他們回來看你們,我故意在楊姐夫牽著孩子出來溜達的時候,上去和他說了兩句話。」
這也不是胡說,因為原主是想探一探對方有沒有把給他結帳的事兒告訴任家人,怕對自己名聲不利。
「我沒有直接說那日在酒樓他為我們那桌結帳的事兒,但是我說了那同窗在酒樓瞧見他了,可因為他好像有事兒走得比較快,就沒上前打招呼,沒想到楊姐夫沒有任何懷疑,反而打哈哈說確實是太著急了,因為要去府城,所以可能沒聽見。」
肖樂的聲音漸漸冰冷,「從那一刻起,我就懷疑這個楊姐夫有問題,可我沒有證據,我去過溪河鎮,也在棺材鋪不遠處待了很久,只看見三娘子與那人有說有笑,這種情況下,我不敢貿然上前告知我的猜想。」
這就是胡謅的了,原主壓根沒去過。
「但我越想越不安,今日任從來家中,又讓我想起此事,便讓他為我帶了那麼一句話。」
這下肖家人也明白到底是什麼事兒了。
肖大嫂和肖二嫂的臉色極其難看,她們還是女子,自然明白,若那人真不是三娘子的丈夫,而是大伯或者是小叔,那這案子不管怎麼辦,三娘子以後的日子還能好嗎?
肖母抱住已經泣不成聲的任母,三娘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加上她沒有女兒,所以對三娘子十分喜歡,如今聽了這話,也難受得很。
「當然,若我猜測錯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肖樂的話讓任父搖頭,他身上的精神氣兒一下就少了許多,「多半是對了,事到如今,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其實那日三娘回來,私下就與我們說了不少女婿的怪異之處,大多數都是他們的私下相處時的變化……」
他說起跟蹤對方的事兒,又說起看見對方和脂粉鋪的掌櫃喝酒,自己寬慰女兒多想的事兒,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們與女婿相處了那麼多年,居然比不過肖樂一個不怎麼與女婿說過幾次話的人!
任從就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報官。」
肖大嫂驚呼一聲,連忙道,「這事兒報了官,那三娘子以後可……」
這下任母也猶豫了,她抬起紅腫的眼看向小兒子。
任從握緊拳頭,啞聲道,「可若是不報官,那人就會霸佔我姐姐一輩子!還會讓兩個外甥認賊作父!」
這話讓堂屋裡的人都沉默起來。
當天下午,肖大哥就趕去了溪河鎮,他先是在棺材鋪子不遠處觀察了一番,見那人不在後,才疾步進了鋪子,對因為看見他有十分驚訝的三娘子道,「你爹得了重病,你娘傷心過度也暈厥了,任從那小子擔心出事,讓我來接你們母子回去看看。」
任三娘子聞言渾身發軟,差點倒在地上,她婆婆聞言立馬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帶著孩子回去看看啊!」
「我、我馬上去叫孩子!」
任三娘子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忍著淚意轉身跑進了後院。
楊母和肖大哥搭話,問親家怎麼病的,病了多久,肖大哥依著肖樂說的回了。
「可通財和他爹去鄉下收木材了,按照以往的習慣,怎麼也要天才能回來,這……」
「嬸子放心,我會向任嬸他們說明白,絕不會誤會楊兄弟。」
楊母聞言連連點頭。
等肖大哥將任三娘子三人拉著坐上牛車回到任家時,任父確實躺在床上,任母坐在床邊唉聲嘆氣,任三娘子痛哭不已,跪在床前叫著爹。
而肖大嫂已經讓肖雲行叫那兩個孩子叫到他們肖家去了,由肖雲月姐妹看著,不讓他們出院子來這邊。
得知事情原委的任三娘子又哭又笑,「你們沒事兒就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