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舌苔,又把脈後,肖樂對楊二叔道,「這幾天他吃了多少東西?」
「啥也沒吃啊!」
楊二叔急啊,他第一個孩子就是生病去世的,好不容易二娃這麼大了,他們夫婦可不想再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適昨天,是最近這五六天,」肖樂道。
楊二叔現在非常著急,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就吃了新米?」
「二娃,你說。」
肖樂看著二娃輕聲問道。
二娃有些不好意思,虛弱道,「吃了新米,實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我偷偷抓了把就這麼一粒一粒地吃,後來大耳哥又打了一條蛇,我跟著吃了許多。」
「還有呢?」
「還有鹹菜餅,我去三叔家的時候,三嬸給我的,一共三張,下午堂弟去抓了螃蟹,我也跟著吃了幾個……」
二娃不說不打緊,一說才知道他吃了那麼多,且那麼雜的東西。
就在他還在想自己吃了什麼的時候,肖樂起身,「楊二叔別擔心,沒多大事兒,二娃這是飲食不節,食積不化而致,吃點消食化滯氣的藥丸就沒事兒了。」
「真的?」
楊二叔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麼簡單?
「對,」肖樂去櫃子裡拿了一瓶藥出來,倒了三顆,又拿了一碗水過來,讓二娃服下。
二娃渾身無力,還是楊二叔幫著他吃下藥。
他也不敢立馬把人帶回去,便一直坐在院子裡,瞧著肖樂又去翻曬著的草藥。
明明是一件小事兒,可肖樂卻做得非常認真。
父子二人也不覺得厭煩,就這麼盯著肖樂看了半晌。
「怎麼這麼臭?」
楊二叔忽然道。
竹椅上的二娃,此時那張略帶蒼白的臉上忽然多了幾分紅暈。
肖樂側頭看過去,「藥起效了,二娃,去茅廁待一會兒。」
二娃連連點頭,起身就要去茅廁,楊二叔原本還擔心他沒力氣,沒想到二娃跑得非快,進了劉家茅廁。
「這幾天先別讓他吃難克化的東西,還有不能吃油膩的,也不能再吃生米。」
肖樂叮囑著楊二叔。
楊二叔一一記住後,二娃也從茅廁出來了,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爹,我餓了。」
楊二叔一喜,卻又有些猶豫,看向肖樂,「可以吃了嗎?」
「可以,喝點粥,少喝一些,餓了以後再喝就是了,別一頓喝一大盆。」
這話讓二娃的臉更紅。
楊二叔給了四文錢後,笑眯眯地帶著兒子走了,一邊走一邊還對兒子道,「聽見沒,以後別亂吃那麼多的東西。」
二娃連連點頭,「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吃多了也會生病。」
村裡也有好幾個人瞧見楊二叔一臉急色地把兒子背進劉大夫的院子,可沒想到半個時辰不到,父子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在路上。
那原本被背在他身上的二娃,也能自己走動了。
「我說他楊二叔,二娃剛才是咋了?那臉白得勒,我正想去看看呢。」
一在自家地裡幹活兒的嬸子揚聲問道。
「沒事兒了!這小子吃了不少雜東西,肖三郎已經給他治好了!」
楊二叔大聲回著。
於是很快,肖樂第一次單獨治好病人的訊息便在村裡傳開了。
而肖樂做好飯菜,等到劉大夫夫婦回來後,便帶著劉大夫給他拿回來的針灸工具,回到了家。
「吃飯沒?」
肖父問。
「吃過了,在師父家吃的,」肖樂一邊回著,一邊放下藥箱。
肖母笑眯眯地看著他,「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