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澈聽見,微臣這條性命可就難保了。”榮澄歡雖嘴上這樣說著,可從神態上來看,笑若春風的俊容一點兒懼色都沒有,鳳玥當是開玩笑,十分粘膩的在他懷裡蹭了蹭,倔強道:“孤就喜歡文師太傅,孤就喜歡榮澄歡,誰讓師傅這麼溫柔體貼又幽默風趣呢,不像泊雅師傅愛死小金魚不愛我,不像逾輪師傅不陰不陽專愛唱戲還喜歡男人,不像凌夜師傅悶葫蘆不愛說話,更不像華吟澈那個傢伙頂級腹黑整日一張笑面虎,孤可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哼,還說什麼要殺了我,我才不怕他呢!”
鳳玥說到這裡,榮澄歡的臉色一變,以華吟澈的個性,要想殺一個人從來都不會先說出口,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那當真是應該給她氣到了。他心中的所想,鳳玥並不知,仍在調笑道:“師傅,你這名字取得可跟你這人的氣質一點兒也不搭啊?”
“哦?為什麼不搭?”榮澄歡也笑道。
“你看你吧!長著一幅淡泊名利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好像七情六慾四大皆空似的,那肯定是柳下慧一般坐懷不亂的人物,可為什麼取個名字叫澄歡——承歡,色誘承歡的,也不怕玥兒我非禮了你!”說罷,竟是一刻也不安分,在他懷裡蹭得更厲害了,還逗得榮澄歡也禁不住笑了起來,忙攔住鳳玥的小手,似怒似笑的說道:“真是胡鬧,玥兒,師傅可是比你大了十二歲,你當真就喜歡師傅這麼老的男人?”
“那又怎樣?華吟澈那個傢伙說不定比文師太傅年齡更大呢,師傅看著一點兒也不老,有少年人的清雅純澈,還有成熟男人的魅力,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看師傅正是花開正豔的時候。”
榮澄歡聽罷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又是誰教你的一句話?男人三十一枝花?”
“我們那個時代啊,這句話可是老掉牙的了,再說了我心裡年齡可不比你們小。”
鳳玥還在戲謔般的說著,榮澄歡清朗的眉間凝了一抹沉思,反問道:“你們那個時代?”
呀!不好,說漏嘴了!鳳玥立馬住了嘴,嘻嘻一笑,又從身後攬住了榮澄歡的脖子,笑道:“玥兒不是也在跟師傅開玩笑嘛,咦,師傅你剛才正在做什麼?”說著,就要去翻案桌上的摺子,微訝道,“文師太傅難道也要批閱奏章麼?”
桌上擺放的確是一本本奏章之類的東西,榮澄歡撿了其中一本摺子,笑答道:“這些可不是奏摺,而是你禮師泊雅拿來的一些才子們的官籍以及文詞詩賦作品,四月十六的賞花格鬥會就要到來了,師傅得幫你禮師泊雅挑選一些人才出來,尤其是你在朝堂之上所要求的男寵,相國大人吩咐過了,全部要才貌兼備的,這可一點兒也不能含糊,師傅得仔細為你選了。”
聽著榮澄歡的這番話,雖沒有聞到一股酸味,但也覺得怪不自在的,鳳玥頓時雙頰飛霞,紅著臉道:“師傅您就別取笑我了,登基大奠那一日,我之所以那麼說,那也純粹是氣氣華吟澈那個傢伙的,他太囂張跋扈了,誰知那傢伙竟同意了,我還吃了一驚呢!”
榮澄歡坐在了竹椅上,見鳳玥一臉嬌羞的樣子,不免笑道:“這麼說來,玥兒本意並不是想召男寵了,不如師傅就替你將這些才子們的選備籍冊都退了去,再向相國大人稟報,國中並無一人可當選,女王陛下一個也看不上,這殿選男寵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不行不行。”鳳玥連連擺手搖頭,看著榮澄歡,十分尷尬道,“文師太傅,如果說玥兒想要身邊多一些人才,你是否能幫助我?”她這句話說得另有一層意思,榮澄歡的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手中提著筆,神色疑贖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又笑道:“我這不是覺得宮中太清靜了,想增添一點人數來湊湊熱鬧嗎?”她這句玩笑話再也沒能讓榮澄歡笑起來,“玥兒——”榮澄歡十分認真的問道,“你實話告訴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