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沙沙地下起了雨,衛歡看了眼手機,她猶疑了須臾,才問道:“韓總,你知道多少?”
她一直想問那天韓北宸聽到了什麼,全部還是部分。*被別人瞭解的滋味非常彆扭,尤其還是這種*。
韓北宸聽到她的聲音又低又輕,好像帶了些秋雨的潮溼。他心中一緊,後視鏡裡已然看不到她的臉。韓北宸踩下剎車,將車停到路邊,對衛歡說道,“我只知道明天是你某個親人的忌日,是麼?”
他看到衛歡抬起頭,臉色比他預想中的要好很多。其實他撒了謊,從星光拿來的資料裡都沒有關於衛歡父母的部分,他那時候對衛歡已經有了好感,又為片場的她的話所觸動,所以讓人查了查:她父母離婚得很早,母親去世了大概十年,非正常死亡,自殺。
所以他當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抱歉,曾一廂情願認為她應該對他的難過表示理解,卻沒想到看上去毫無反應的衛歡才是受到最大傷害的人。
韓北宸見她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樣委頓在座位上,不再是之前挺直脊背的坐姿,心裡一澀,說:“我不會再問了,衛歡。”
衛歡嗯了一聲,聲音霧濛濛的,既軟又輕,俄頃她低聲補充道,“謝謝。”
車在路邊停了十幾分鍾,窗外的雨開始嘩啦啦下大了。
韓北宸發動汽車,開啟音樂,努力讓氣氛好一點,沒開多遠,聽見衛歡的呼吸聲漸漸趨於平穩,他從後視鏡一看,見到她的臉色不再似剛才一般蒼白,就說:“沒多久也是你的生日了吧,我記得是十月一號?”
知道自己的生日麼?衛歡偏過眼,看著他沉穩的側臉,慢慢說:“是,今年還是會和粉絲們一起過。”這幾年的生日都是隨機在粉絲間抽取100個名額,邀請她們到生日會,除非遇到了在拍戲。衛歡希望這麼說,韓北宸能夠沒有別的想法——當然他未必有別的想法,可能只是順口一問。
韓北宸笑了笑:其實她的生日在九月二十一,星光送來的資料上是這麼寫的。別的女明星改年齡都是把自己改小几歲,她倒好,只改了一個日期。九月二十一,回頭問一問她的經紀人有沒有行程安排。
本來一個小時就能到的路,韓北宸硬是給延長到了兩個小時,到衛歡的所居住的小區時,衛歡長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到了。
“不打電話讓助理送傘嗎?”韓北宸看著收拾著東西的衛歡說道,“淋到雨對身體不好。”
衛歡搖了搖頭,“小王在放假,沒關係的,只有幾步路。”衛歡剛要推門下車,就被韓北宸拉住手腕,隨後聽他說,“拿上外套。”
他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了她,衛歡遲疑著說了,“不用。”這種發展不是衛歡所希望的,按她的設想,韓北宸既然在醫院碰了一回釘子,就該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對她丟開手——非卿不可這種事不存在於現實中,無論是娛樂圈的男星,還是富商,都是被人捧著寵著的,一旦被拒絕往往都不會再展開追求,可韓北宸他……
衛歡思索了一瞬,決定再說的明白一點,她盯著韓北宸緩緩講到:“韓總,我師姐成恬過得並不幸福……我知道說什麼階級很可笑,但生活背景不一樣的人,確實不適合在一起。。”
既然不會有結局,為什麼一定要強求一個開始。
但韓北宸的話讓她微微一怔。“你覺得我為什麼沒有向其他人邀舞?我為什麼會恰好在路上遇到你?你明知道那都不是巧合,但卻裝作不知道……”他握住她的手腕並沒有鬆開,只是沉聲說道,“衛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