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只隱隱然看到他的世界似乎全部凝固在了林默那抹白色的背影裡,再也畫不上別的顏色……
以為沉默了一個世紀,其實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韓靖微垂下頭,將面放到桌上,極低極低地反問了句,“是麼?那,你們和好了?”
然而,還沒等林默說什麼,韓靖卻陡然站起來,留了句“還有事先走了”,似乎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一般。甚至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奔出了林默的家,留下林默站在原地一臉莫名。
輕輕關上林默家的門,韓靖背靠著防盜門,嘴角勉勉強強地勾了起來,卻溢位的是透著苦澀與悲涼的笑,他的低聲喃喃自語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中,似乎從沒存在過一般。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在我終於下定決心要表白的時候……為什麼,為什麼……”順著防盜門身子滑到地上,韓靖用雙手捂住臉,欲哭無淚。
也許,無淚,並不是悲傷的終點,而是絕望的起點。至少對於此時的韓靖來說,便是如此。
見韓靖走了,林默便將碗收拾了,然後將韓靖換下的衣服洗了晾起來。做完這些,林默覺得有些累了,便關了手機躺床上睡覺去了。
與此同時,秦昊軒正端坐在老闆椅上聽著各個董事吵得熱火朝天的,他卻好似個局外人在看戲。
只見秦昊軒雙腿交疊,優雅地背靠著椅背,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食指輕輕敲打著紅木桌,他臉上面無表情,眼中卻含著極淺極淡的譏誚。
“你們,吵夠了嗎?”突然,只聽秦昊軒輕輕地開了口,聲音雖小卻透著滿滿的威懾。
見董事們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秦昊軒冷著的臉上竟突然出現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然後他仍是淡淡地輕輕地再次問,“我說,你們還沒吵夠嗎?”
然而這一次,話剛問完,秦昊軒就猛地站起身,冷冷地厲聲道,“誰再吵年底分紅一分都別想拿到。”
被秦昊軒突然爆發有些嚇到,現場立刻靜了下來,不過轉而卻有一個看似很有資歷的人不屑道,“你是什麼東西?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說一句我們就信?我們在公司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玩泥巴,哭著叫媽媽呢!”
此話一出,其他董事們也都不禁笑了起來,滿是嘲諷麼,而秦昊軒卻只是微微勾起了唇,淡淡掃了眼眾人,一語不發。
突然,秦昊軒一腳推開老闆椅,邁開步子優雅地緩緩走向剛開口的那人,待走到那人身後,他伸出雙臂將那人困在椅子與他之間,低沉的聲音卻好似修羅在索命,“陳閣老,我確實不是什麼東西,不過你做的那些個更不是什麼東西的事兒,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呢,一條、兩條、三條……需要我念給你聽嗎?”
說著,秦昊軒直起身,示意助理遞給他一份檔案,然後扔到了陳閣老的面前。而那陳閣老開啟檔案一看竟然立刻大驚失色,放在膝蓋上的左手甚至都不可自制地開始顫抖起來。
見狀,秦昊軒笑了笑,伸手取下陳閣老的眼鏡,放到燈光下看了看,說了句,“陳閣老這鏡片似乎有些不乾淨了,您老手中的檔案可重要了,最好換副眼鏡再看,那才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吶!”
秦昊軒說完就隨手將眼鏡扔到陳閣老的面前,而此時陳閣老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再回嘴,其他人雖然好奇秦昊軒給陳閣老看了什麼,卻也是沒膽子問,畢竟陳閣老一直都是他們這些董事裡最說得上話的人,連陳閣老都如此忌憚,他們也只能明哲保身,不敢得罪了這空降的大Boss。
“我知道……”微微提高了聲音,秦昊軒轉身坐回椅子上,微勾著唇半眯著眼睛緩緩說著,“你們覺得我就是個二世祖,不過就是空降接了我媽的位置,不過,不管我是個二世祖還是什麼別的,現在……”
秦昊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