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所住的房間落地窗碎裂,不少碎片落在外面。有行人被砸中,幸好不是頭部,但受了傷送去醫院,酒店方面來人詢問,唐信直接把遭遇狙擊手的事情報了警。
他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事情驚動了不少人。
唐瀟一臉慌張地衝進房中,朝著唐信喊道:“叔,你沒事兒吧?這兒太危險了,咱們回家吧?”
他說完才發現,房間裡坐著三男一女。表情淡淡地望向他。
董賦才,蔣俊,唐信,加上一個賀敏。
“走?走什麼?唐瀟,你怕了?”
唐信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滿面慌張的侄子。…;
唐瀟咽咽口水。感覺氣氛不對,他結巴道:“我。我是擔心,擔心叔的安危,我不怕。”
“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如果離開這裡,只有一個原因,我不想待在這裡了,而不是被嚇得落荒而逃!給我永遠記住這一點!”
唐信沉聲說完,唐瀟立刻打起精神說:“是!我知道了。”
“去把門關上,喝口水,然後深呼吸。”
唐瀟按照唐信說的照做,接著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接下來唐信要怎麼應對。
“狙擊手是前飛虎隊成員,受僱汪家,本來嘴硬,鐵籤子扎進指甲縫裡,什麼都招了。”
賀敏把從那狙擊手審訊得來的資訊告知眾人。
這些情報,唐信都知道,他甚至知道今早會面對一場狙擊刺殺。
現在只是走過程。
“把人交給港城警方,讓他們處置這個人。”
唐信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是汪家昨夜已經離開了港城。”
賀敏咬牙切齒,對方在昨天汪子聰鬧出那風波後就全家離開了港城,卻安排了一個狙擊手。
唐信看看錶,拍拍褲腿站起身說:“吃飯去。”
“唐”
“吃飯。”
蔣俊喚了一聲,可唐信無動於衷,還是向外走,去吃飯。
日落月升,華燈初上時。
唐信接到了陳洛的電話。
“上面讓你儘快離開港城。”
“我的事,輪不到別人管。”
“唐信,你還想怎樣?那五個人投案自首,你收購人家三代打拼的基業,難道要鬧得血流成河嗎?到時候沒人保得住你!”
“保?我做錯什麼了?本來井水不犯河水,是他們不老實,做生意就做生意,買賣不成仁義在,可他們倒好,騙我家的錢。投案自首怎麼了?我應該感動嗎?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我收購他們的公司,又怎麼了?這是自由經濟的世界,我不能收購嗎?他們要綁架我,僱傭狙擊手殺我,我還要逃?上頭的人讓我離開?你也幫我傳句話,老子不是奴隸,不受人驅使,尤其,不受窩囊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唐信,上頭只是希望不要鬧出亂子,你把錢賺了,生意在發展,皆大歡喜,那邊誰犯了法,一定會給你討一個公道,怎麼樣?”
“公道?呵呵!半年前為什麼沒人站出來說給我討個公道?我母親在流淚的時候,為什麼沒人說公道?我去他媽的公道!不用別人幫我討!我自己取!陳洛,兩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上頭的狗,我不會向任何人搖尾乞憐,我不需要狗孃養的靠山,我存在,因為我有價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誰看不慣我了,明的暗的,儘管來!”
唐信掛掉了電話。
夜幕之下,海風掠過。
面前是維多利亞港的風景,唐信身邊站著賀天賜,兩人拿著啤酒在這裡閒聊。
“嘿嘿,唐信,其實打心底裡,我佩服你這一點,快意恩仇,沒那麼多顧忌,誰不讓老子高興,老子就把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