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裡,夏清盈的資料裡顯示她在博寧買了房買了車,這根本不是她的財力能夠一次結清負擔得起,而她的人際網路中,也只有唐信有這樣的財力一下子掏出兩百多萬。
華玉江明顯不信,說道:“她敢對唐信開槍,這難道不足以證明她的立場嗎?”
“呵,自以為是。”
裴紹也懶得多費唇舌,開啟門徑直走出去。
他第一時間沒有去詢問夏清盈的去向,而是走向關押司徒炎鑫的房間。
不管夏清盈是不是一顆唐信的暗棋,但關鍵人物是司徒炎鑫。
裴紹要從現在開始接手監管司徒炎鑫。
當他推開房門時,看到夏清盈站在司徒炎鑫的桌前,而桌上擺著一把****。
正在勸服司徒炎鑫與自己冒險一搏的夏清盈沒料到裴紹出現在這裡,她瞬間拿起桌上的槍,繞到司徒炎鑫的身後,用槍頂住了他的後腦勺,自己以司徒炎鑫為盾牌掩護。
“別過來!要不然我殺了他。”
在這裡面真正有價值的是司徒炎鑫,夏清盈知道裴紹想要什麼,便以此為要挾。
裴紹面露無奈,覺得這一幕可笑之極,自言自語道:“開什麼玩笑!”
後一步跟著他走進來的華玉江見到夏清盈劫持了司徒炎鑫,真被裴紹說中了!
“夏清盈,你幹什麼?放下槍!”
他疾言厲色地伸手指著夏清盈,領導威風架勢十足。
夏清盈面色冷酷,用槍頂著司徒炎鑫,鄭重道:“今天的事情不是我們該做的!司徒炎鑫縱然是殺人犯,可那是該地方警務部門去管!我們抓他來,你們是想透過他對付唐信,對不對?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華玉江冷聲呵斥道:“你忘了你的紀律嗎?你的本職是服從,不是質問!”
夏清盈搖搖頭,堅定道:“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唐信的,我現在殺了他,你們什麼籌碼都沒有了!”
華玉江還欲開口,裴紹抬手擋在他的面前。
“夏清盈,我假設你不怕死。好的,那麼你現在在腦海中設想一個場景,你的父母接到你的死亡通知書,他們會是怎樣的感受?你會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裴紹輕描淡寫的一番話令夏清盈面無血色。
她掙扎猶豫起來。
裴紹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不會對唐信做什麼。唐信是世界首富,他再怎麼落魄,也會比普通人幸福百倍,你是他的女人,你應該與他共甘共苦,可如果你現在殺了司徒炎鑫,這個唐信非常器重。甚至當年是他親自來博寧招攬的人才,唐信親自招攬的人有幾個?數都數的過來,足以可見司徒炎鑫在唐信心裡的重要性。你殺了司徒炎鑫,你怎麼面對唐信?”
他的話字字直切要害,夏清盈瞬間失神。
她面露痛苦狀。忽然用槍指向了華玉江,恨聲道:“都是你!你把我招入國安居心叵測!”
如果她不是國安的人,如果她沒有參與今天的事情,她的處境就不會如此尷尬。
在這種處境中,她如果不作為,潛意識中就認為是對唐信的背叛,可如果做了,恐怕會讓自己萬劫不復。
當她流露出一絲失控的狀態時,裴紹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奪下她手裡的槍。後面待命的特工衝上來制服了夏清盈,也保護住了司徒炎鑫。
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的司徒炎鑫扭頭惋惜地看了眼夏清盈。
“唐信有一半是人,人的這一面,他睿智,冷靜。雄心,善謀,瀟灑,因此崇拜傾慕他。他還有一半,是魔鬼,把厄運與死亡帶給他的敵人。但無形中,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會被傷害,夏清盈,與魔共舞,註定坎坷。”
夏清盈才不去理會司徒炎鑫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