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改了,變得溫和,把所有情感消除,那麼,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與食物鏈,將會被顛覆,人類,反而會被淘汰。
唐信並非麻木不仁,他面對司徒炎鑫的所作所為,底線是不批判,如果兩人關係好一點,他會讚賞對方,但不一定會協助對方。
司徒炎鑫閉著眼睛,面部肌肉時不時抖動一下。
當他啞口無言時,廖朝陽來到他身邊,充滿敵意地望著唐信,說:“你別在這裡大言不慚。你知道博寧每年受理的案件是多少起嗎?上萬。你知道全國受理的刑事案件是多少嗎?超過五十萬件。這僅僅是官方數字,代表什麼?代表上百萬人被傷害!而那些沒有公佈,沒有在案,暗處的受害者,有多少?你能想象嗎?司徒做的一切,沒有錯!你有錢。去過你奢侈的生活,別阻撓我們!你要是做傷天害理的惡事,那麼你要小心了。你就會是我們的目標!”
面對廖朝陽氣勢洶洶的威脅,唐信低聲一嘆,不解地望著他,說:“你們以為是在行俠仗義。是嗎?可我只看到了你們在破壞這個制度,明目張膽踐踏法律,誰給你權力這樣做了?我可以承認,司徒,你口中說我的把柄。我都承認,但是,那是我的敵人,而我,也只能藏頭露尾地去做這些,這是黑暗的,不能見光的,可你們這樣肆無忌憚下去。想過退路嗎?”
“報警如果有用。世上哪還有罪犯逍遙法外?哪還會有這麼多悲劇?”
廖朝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朝唐信怒吼。
他這個態度,讓唐信無法跟他們溝通。
賀天賜本靠著車在抽菸,看到這小子態度如此惡劣,把菸頭一甩,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你他媽有腦子嗎?好,你不相信警察。我不相信警察,大家都不相信警察。沒有人相信,出了事。全部自己解決,不靠法律,你他媽想過那是什麼樣的世界嗎?嘴上說的輕巧,你他媽見過無政府狀態的世界嗎?財產不受保護時,人還能活著,安全秩序蕩然無存時,你能想象弱勢群體的下場嗎?孤兒寡母,老人傷殘,這些人,靠誰來保護?你他媽別說自己多正義!你就是純反社會份子!等世界真變得像你說的那樣,光靠你們這些用自己標準來決定他人生死的人來維護,你維護的過來嗎?面臨社會動盪,你拯救得了多少人?無知!”…;
唐信與賀天賜並肩一站,形象上,語氣上,態度上,賀天賜顯然更爺們兒一些,他這一番咆哮,把廖朝陽成功震懾住。
可是,唐信來找司徒炎鑫,並不是為了說教,也並不希望上升到理念的碰撞,更不是為了辯論誰是誰非。
他一手輕輕按在司徒炎鑫的肩上,語重心長道:“司徒,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有才華,你在IT和物理學方面,可以稱為華夏新生代的天才,我不是你的敵人,我也不希望你把我看做敵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畢生心願是打擊罪惡,那麼你該去從政,如果你能成為公安部部長,你不用親自動手,你可以殺掉更多惡有惡報的罪人。但是我想說更重要的一點,決定人向善還是向惡,是環境,我呢,的確是你口中的富豪,可我有心願,讓這個國家變得富強,不僅僅是我富起來,也要讓和三年前的我一樣的普通人,富裕起來,我想要改變的,是我們身邊的環境,如果你願意幫我,請聯絡我,今天你們做的事情,我們都沒有看見。”
司徒炎鑫沉長地吐出口氣,睜開古井不波的雙眼,說:“你能做到一件事,我幫你。”
“司徒!”
廖朝陽大概對唐信有敵意,此刻急不可耐地高呼一聲。
唐信剛想問個究竟,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掏出來一看,若是普通電話,他可以拒接,但是,這個電話他不得不接。
走到一旁,他收拾一下心情,換了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