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都沒有打算要出門似的。
林麗在他對面坐下,拿過牛nai喝了口潤喉,看著盤中的食物並沒有多少食慾,似乎一下又回到了前幾個月,對著食物有點厭惡的情緒。
不過即使沒有什麼食慾,林麗還是動手吃了口,兩人間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奇怪,林麗便有些沒話找話說道:“你今天不準備去公司嗎?”
聞言,周翰抬眼看了她眼,只微微點了點頭,應聲道:“嗯。”
他的回答過於冷淡,一下讓林麗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拿著手中的刀叉在那瓷盤上切著,將那煎的微焦的火腿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卻也不吃,心裡想著等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程翔的情況,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手術,那又該怎麼辦!
將手中的報紙放下,盯看著對面有些晃神的人,啟唇開口問道:“不合胃口。”該是疑問的語氣的,卻被他講成了陳述句。
林麗回過神來,看了眼周翰又看了眼盤中的食物,略有些尷尬的搖搖頭,拿著叉子叉了塊火腿放到自己的嘴裡。
周翰沒再說話,拿過全麥吐司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就著牛nai喝配下去。
林麗看著他,有些疑惑更有些不解,從昨天從醫院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在等他開口問她些什麼,可他卻閉口不提一個字,整個人似乎比平時更要沉默些,關於醫院關於程翔的事情,一個字也沒問沒說。
看著他半天,林麗還是有些忍不住直接問出口,“你,你昨天為什麼要跟著我去醫院?”
周翰拿著刀叉的手驀地停住,緩緩將目光落到她的臉上,放下手中的刀叉,緩緩開口說道:“從那天以後我一直在等你一個答案。”聲音平淡的沒有一點起伏,讓人聽不出一點情緒。
林麗瞥開去眼睛,有些不敢與他對視,明白他口中的‘那天’指的是安然婚禮的那天,答案指的是自己對他那天酒後告白的回答。
握著刀叉的手下意識的有些緊握,之前答不上來是因為害怕,是因為不確定,現在再來問她她還是不知道答案,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逃避。
伸手端過牛nai喝著,掩飾去自己此刻的尷尬。
周翰沒有逼問,只低頭重新吃著東西,並不是他多有耐心,他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來把她逼得太緊。
昨天因為覺得她的情緒不對所以才會不放心跟著她一起去了醫院,而跟著她去到醫院他這才知道程翔的事情。
他試問自己若是現在的林麗他會怎麼樣,其實他們何曾相似,當初他在醫院的花園裡徘徊不下要不要上去看凌苒,其實現在的她何嘗不是當初的自己。
他知道她不管對程翔是否還有感情,讓她現在此刻不管程翔的死活對於他的病情不聞不問的話那無疑是把她從自己的身邊推開,朝程翔的方向推去。
那天酒後他很明確自己要的是什麼,既然已經明確了目標他不是一個輕易會放手的人,他跟程翔比他優勢是他沒有傷害過林麗,也因為兩人有過近乎相似的經歷,他懂得林麗心裡想要的東西,不過同樣跟程翔比,他比不上程翔之前與她那段10年的感情。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不會逼迫她做決定或者給答案,因為現在的大環境對他完全是不公平的,他不想讓自己輸得冤枉,也不想讓她因為心軟同情而做錯了決定,他能做的現在最多就是守在她的身邊。
早飯還沒有吃完醫院那邊程媽媽來了電話,說程翔昨天她離開之後就沒再開口說過半句話,甚至連飯都不吃,昨天下午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過,早上護士小姐給他量體溫的時候說他又燒起來了,說如果溫度一直下不去的話只會讓病情加劇惡化的速度,她跟程爸爸無能為力,只希望他能聽她的,所以這才又打電話過來。
掛了電話,林麗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