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停下。
“這位朋友!巫城還有多遠?”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傅殘抱著破風劍,緩緩側身看去,只見十餘人騎馬而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一臉親和地看著自己。
他穿著灰色長袍,頭髮高高束起,戴著一個發冠。臉上並沒有什麼皺紋,有點瘦,眼睛很小。
嗯,態度還是不錯的。
傅殘道:“不遠了。”
老者還沒說話,他身旁一個年輕人便皺眉道:“不遠是什麼意思?問你話你就好好回答!”
傅殘凝眼一看,只見這十數人皆衣著華貴,身配長劍,大多是年輕人,眼中若有若無透著一股高傲。
難道是燕山劍派的人?那麼朱宥也在?
傅殘仔仔細細看了一圈,也沒發現朱宥那幾個人,不禁由開始思索起來。
那個年輕人見傅殘不理,眯眼道:“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傅殘眉頭一皺,道:“燕山劍派?”
這個問題問出,十幾個人臉色愈加高傲了。
領頭的老者倒是依舊親和,笑道:“朋友別見怪,門中弟子不懂事,請問到巫城大概還有多少裡?”
傅殘道:“往北,七十里!”
灰衣老者還未說話,其他人便已經抱怨起來了:“我的天!還有這麼遠!”
“早說僱一輛馬車了,反正還有四天呢!”
“騎這個馬,腿都給我磨破了!”
老者看見傅殘眼中若有若無的笑意與嘲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忽然怒吼道:“都給我住口!”
眾人頓時愣住,韓啟長老平時待人和善,怎麼突然發火了?
韓啟深深吸了口氣,道:“你們別忘了,這不是自己門派的後山!這是在南方!你們的一言一行都影響這燕山劍派的聲譽!”
眾人寒蟬若驚,不敢說話。
韓啟沉著臉說道:“一個個嬌生慣養,怕辛苦的這就給我滾回京城,別在路上哀嚎,我燕山劍派丟不起這個人!”
接著,韓啟又回頭笑道:“讓朋友見笑了,真不好意思。”
傅殘道:“真是燕山劍派?朱宥呢?”
提起朱宥,只見眾人都縮了縮頭,幾個膽小的頓時臉色蒼白。
韓啟心頭微微疑惑,道:“朋友認識宥兒?”
認識?何止是認識?簡直就是仇人!自己那晚把她氣得那麼慘,下次見面估計還得打一場。
更何況老道士之後還騙了她,事後她發現不對,所有火氣估計都會撒在老子身上。
想到這裡,傅殘忽然微微一笑,眯眼道:“你、你也叫她宥兒?”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一個聲音道:“你、你什麼意思?這個‘也’是什麼意思?你叫她宥兒?”
傅殘沒有說話,只是攤了攤手。
韓啟勉強笑道:“想不到宥兒提前來南方几天就交到朋友,不錯不錯!小友貴姓?”
傅殘大大咧咧道:“在下姓傅,單名一個殘字。敢為前輩?”
韓啟撫了撫鬍鬚,道:“老朽韓啟,是宥兒的師叔。”
傅殘心中狂笑,一股惡意頓時湧上心頭,反正都要找我算賬,我先收拾收拾你!
傅殘直接半跪在地,抱劍道:“師叔好!”
韓啟渾身一震,差點把鬍子扯斷兩根,驚愕道:“你、你叫我什麼?”
傅殘眼中笑意一閃,認真道:“你不是宥兒的師叔嗎?”
眾人張大著嘴,呆呆看著傅殘,心中早已是炸翻了天。
他是誰?竟然敢叫大師姐宥兒?
他竟然叫韓長老師叔!那他和大師姐什麼關係?
不會是情人吧?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