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在宴席上敬我一杯酒我便一見傾心的話,這也不像話。況且自從第五位駙馬去後,我就心如止水,再說周雲易乃是我朝棟樑中的棟樑,我又怎麼忍受辣手摧草。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離我不遠的君青琰。
我不由一怔。
原本該在席位上的君青琰此刻不見蹤影,我問:“師父去哪兒了?”
冬桃道:“回公主的話,奴婢方才見到君公子離席了,往碧波湖那邊走去。”
頓了下,冬桃又道:“公主,奴婢去把君公子喚回來?”
我擺擺手,道:“不必了,就這樣吧。”師父喜靜,想來是嫌這裡太過吵鬧了,不回來也沒什麼,方才見到不少貴女對師父虎視眈眈的模樣,我心裡頭便有一絲不愉悅。
酒過三巡後,我有了幾分醉意。
席下的貴女們開始賦詩,一首賽一首的好。我揉揉額穴,覺得頭有點疼。秋桃擔憂地道:“公主,奴婢去喚人做一碗醒酒湯。”
我道:“不必了,本宮沒醉。”
我扶著桌案站起,說道:“你們繼續,本宮去外頭醒醒酒。”
冬桃扶了我離開宴席,我往碧波湖那邊行去。走了些許路後,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公主請留步。”
我扭過頭,一望,是周雲易。
我道:“是你呀。”
周雲易向我行了禮,方道:“雲易有一物要歸還公主。”
我微怔。
只見周雲易從衣襟裡摸出一方鵝黃雙面繡蝶的帕子,他輕輕一笑,說道:“雲易一直想物歸原主,可惜尋不到機會。正好今日前來赴宴能見到公主……”
他遞上帕子。
我疑惑地道:“物歸原主?”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過這樣的帕子?
周雲易笑道:“兩年前,微臣去星華樓對面的茶肆裡品茶,出來時恰好見到了公主,無奈當時人多無法向公主行禮。”說到此處,周雲易有些靦腆,他又道:“後來人散去時,公主已經離去,只留下了這方帕子。”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印象了。
冬桃也小聲地在我身後提醒道:“公主,這帕子的確是您的。”
我有幾分詫異,沒想到周雲易竟然會將我的帕子保留這麼久,更沒想到當時在食肆外,周雲易竟然見到了我。這麼說來,當時我一臉看戲的模樣也被他瞧到了。
我輕咳一聲,說道:“原是如此。”
我給冬桃使了個眼色,冬桃接過了帕子,默默地退到一旁。
周雲易說道:“物歸原主了,雲易也能心安。”說罷,他又向我行了一禮,而後與我告辭。
冬桃說道:“公主,周大人當真有心。”
我瞅了眼冬桃手裡的帕子,說道:“的確有心。”不過區區帕子,他不說我都忘記了。周雲易此人的確不錯。
此時夜幕將至,夾雜著花香的夜風吹來,我的酒也頓時醒了幾分。
我忽然想起我那幾位暴斃的駙馬,心裡頭沒由來的有些沉重。丟了幾年的帕子回來了,可惜我的駙馬們卻再也回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_┳)昨天晉江更不上……
我在後臺奮鬥了快一個小時,還是沒成功╮(╯▽╰)╭
憂桑
☆、第九章
自從第五位駙馬跳湖後,我就開始強迫自己莫要去想他們。
其實仔細算起來,我與五位駙馬之間也並非像話本中的才子佳人那般你儂我儂,也沒到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我的五次大婚,皆因我到了婚嫁的年齡。
第一位駙馬是皇兄親自給我挑的,大婚前我也只見過幾回,也沒怎麼說上話。後面的幾位駙馬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