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無奈苦笑,他知道,這一次他是將路七袍給惹火了,不然的話,路七袍下手也不會這麼狠。
白黎也沒有離開房間,而是在屋裡找了地方坐下,眼神也時刻關注著安遠侯,深怕安遠侯有丁點兒的不適。
直到後半夜,柳子珩才有了點反應,緩緩的睜開眼皮,見著了路七袍和白黎,
“沒有將我的傷勢通知京師吧?”
路七袍點點頭,“還沒有,屬下本打算天亮侯爺尚未醒來,就通知京師的。”
雖然一旦傳訊息回京師,就不可能將柳子珩受傷的訊息瞞住了,但天亮侯爺未醒的話,也不能始終託著不上報。
柳子珩示意路七袍將自己扶起來,“很好,既然本侯醒來了,就不用通知京師了。”
“可是侯爺……您的身體……”路七袍剩餘的話,被柳子珩的眼神堵回了肚子裡。
若是不通知京師侯爺受傷的話,就必須按照全計劃行軍作戰,可是侯爺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出征。
柳子珩伸手,示意路七袍別說,他心裡都有數,“本侯的身體本侯自己知道,沒有大礙的,畢竟,本侯又不打算親自衝鋒陷陣。”
路七袍臉色十分難看,他當然知道侯爺不會親自上陣,就侯爺這身體,也別想著親自上陣。
可是,現在侯爺怕是連趕路,都十分困難吧?
“白黎,還不快來檢查侯爺的身體。”路七袍回頭,惡狠狠的對著白黎說到。
“你也別嚇唬白黎,本侯不過就是中毒而已,又不是刀傷劍傷,怎麼就不能趕路了?”
白黎卻是上前,伸手握住了柳子珩的手腕,“侯爺,得罪了。”
片刻,白黎站了起來,輕輕搖頭,“侯爺,您最好還是臥床休息兩天,再行趕路比較好,這裡不是外頭,毒蟲毒障太多了。”
雖然侯爺已經醒來了,但是毒素未清,這個時候要是再碰到毒蟲或者毒障的話,恐怕會非常的麻煩。
“無事,哪有那麼容易遇上?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明早繼續趕路,別讓士兵察覺出來。”
柳子珩眸子幽深,要是軍隊裡,只有自己的人,也不止於此。軍隊魚龍混雜,誰能說得清具體情況呢?
“侯爺,這次就罷了,但是以後,您不能再這麼冒險了,就算是您這樣得到了兮願花,又能如何?”路七袍說著,眼神不容置疑,
“您難道得到兮願花,就是為了讓高小姐變得漂漂亮亮,然後嫁給別人被欺負麼?”
那一刻,路七袍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冷凝了。
他的身後,白黎幾乎忍不住要豎起大拇指,路七袍真的太強了,什麼話都敢說啊,果然是不怕死的傢伙。
這麼多年了,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侯爺多麼的看重高琳華,什麼事情都願意為了高小姐去做。
就像是這一次,為了得到兮願花,甚至不遠千里的來到了這西南蠻夷之地,可是路七袍竟然敢說出這樣誅心的話,真是……讓白黎說什麼好呢?
想死,也別連累別人啊?
“出去!”
路七袍聞言,大步的走了出去,白黎想了想,立馬追了出去,實在是這大帳裡的氣氛太壓抑了呀。
“路七袍,你還真是夠膽啊,什麼花都敢說。”白黎追上路七袍,十分的感慨,說實話,路七袍這膽量,他是怎麼都比不上的。
路七袍白了他一眼,“如今侯爺執意趕路,你小心點,千萬不要讓侯爺在染上毒了,不然多種毒混雜,哪怕我不懂醫術的,也知道會是結果。”
白黎收起笑嘻嘻的模樣,點點頭,“這我知道,只可惜高小姐不在,要是高小姐在這裡的話,勸勸侯爺,侯爺肯定會聽的。”
至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