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甩她了?明明是她腳踩兩隻船不要我了好不好,我當年為伊消得人都憔悴了,還平白落了個負心的名聲,我好可憐啊我。”
“有你那麼憔悴的嘛,都憔悴到網咖去打遊戲了吧。”女生不依不饒的揶揄。
“老子那叫夜不能寐!”男生理直氣壯的辯白道,“再說了,女人如衣服,沒了就沒了,也不能老掛在心上跟個事兒似的。”
“你那就叫沒心沒肺!知道什麼叫專情麼,學學人家仲流年……”女生不假思索的吐出一句,名字剛出口,就恨不得活活咽回嘴裡。
看來這幫子人拿仲流年姜莞爾說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當事人到場還有些不習慣,就一下子沒管住嘴。
半桌子人都停了筷子,有些尷尬的望向角落裡的兩人。幾個坐得遠的沒聽見引子,但審時度勢之後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姜莞爾一口山藥含著,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仲流年倒是很自在的擱下漏勺,抬起臉來微笑問:“說我什麼好話呢?”
“沒什麼事,就是她當年暗戀你的那點舊情唄。”被數落的男生指指旁邊的女生,迅速嫁禍道。
“奧。”仲流年自然知道他是玩笑,當下也抓了姜莞爾的手,煞是認真的說,“這話可說不得,不然一會兒回去,我又要被老婆家法了。”
姜莞爾終於還是把菜一口嗆了下去,一邊喝水,一邊拿眼神拷問身邊淡笑的男人。
喂喂,你也太入戲了吧,一會兒散場了,可叫我怎麼收?
“哎,你們倆啊!既然一直這麼好,那時幹嘛要分?”被“莫須有”了的女生嘆氣道,“莞爾,你當初就那麼一聲不響的走了,連旁人都替你老公寒心哎。”
“後來,流年就成了我們女生嘴裡用情至深的典型,不知道有多少人母性大發,想為他撫平傷痕呢!”女生的語氣裡,倒真有一份眷戀的意思。
姜莞爾心底一緊。儘管早有準備,但當女生將話頭扯到當年的時候,她霎時又變了縮頭烏龜,只想安穩躲進自己的殼裡。
輕握著她的手突然鬆開。仲流年斂了笑容,一點沒有要替她擋下這話的意思,而是安靜的靠上椅背,隨意撥弄著手裡的餐巾。
“是啊,我現在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姜莞爾扯出個笑來,乾巴巴的回道。筷子有意無意的攪動著碗中的麻醬,一圈一圈,很輕很緩。
不知情的外人,看到他們如今依然牽手,一定會把這番話視為簡單的感慨當年。然而唯有說話人自己知道,這一句“當時的自己”,是如何牽動了滿嘴滿舌的苦味。
“哎,別說流年了,就是我,要是能找著莞爾這麼個老婆,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值了。”男生半真半假的舉起酒杯,朝仲流年一舉,“兄弟,我理解你!咱們姜校花,以後就全權交給你養活了!”
仲流年應聲舉杯,淡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不負重託,鞠躬盡瘁的。”
“就你?能找著個老婆就不錯了!”敬酒的男生剛放下杯子,就被人狠狠拍了肩膀。幾個人笑鬧在一起,宴席間又恢復了方才混亂的喧囂。
姜莞爾仍然專心致志的擺弄她那碗麻醬調料,躊躇著不敢面對仲流年的目光。
他的心情,應該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吧。
聽他剛剛的說話,似乎還在微笑呢。
該不該講些什麼,圓圓場呢?總不能一直這樣悶著頭吃東西吧,那樣看上去……不是很怪?
正當女人絞盡腦汁自問自答的時候,一隻盛滿了青菜的漏勺伸到她面前,微微一傾,黃黃綠綠的蔬菜盡數落進碗裡。
“你在那跟調料較什麼勁?”仲流年的問話,低柔而平緩,引得她不禁抬頭去看。
男人卻輕輕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