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緩慢，程昱聽得認真。
“你跟我說她要跟你離婚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要只是因為你爸媽這邊，她就是自己憋悶一段時間，想通了也不會跟你怎麼樣。但是有一點，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何況因為我跟他爸的原因，不是大問題她肯定不會說離婚。你們倆現在，我看著也累，反正你們都年輕，也沒有孩子，我看你條件也挺好，要不然……”
程昱打斷她，“您別說了，這婚結了我就沒想過要離，我爸媽那邊，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沒有跟顧杏說清楚，實在對不起你們。”
顧文蘭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知道就好，我是年紀大了，不行動什麼干戈，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和要離的，我都插不上手，你也趕緊想明白，要離婚就趁早，這會兒離了，顧杏也不會太難受。”
程昱刷啦站起來，“不可能。”起身拿了件外套說：“您先吃飯，別等我們了，今晚我回去看看。”
顧文蘭點了點頭，但是又加了一句，“也別太為難。”
潛意思就是，做不到就算了，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程昱面色難看的又出了門，在樓下等了半天不見顧杏回來，打了電話又是無人接聽，想了想給她發簡訊：早點回來，別讓咱媽擔心。
顧杏看了看，又把手機放下。
項誠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旁邊，顧杏瞅了一眼，又拿著跟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真是的，白天喝你的可樂，現在又喝你的酒。你怎麼總是在我狼狽的時候出現啊？”顧杏喝了酒，軟著嗓子看著項誠，“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啊，真是，太會挑時候了。”
“我以前怎麼樣？”
顧杏把杯子裡的酒一口乾了，“靦腆帥氣，不怎麼說話，但是笑起來挺好看。”
項誠笑了笑。
“對對，就是這樣，讓人覺得心裡很舒服。”顧杏又倒了點。
“別喝了，心裡不舒服也別拿身體開玩笑。”項誠按住她的手。
顧杏把手抽出來，“沒事，我千杯不倒。”
項誠看著已經有點暈乎的顧杏，到家悶頭坐了一會兒就問有沒有酒，接過喝了三杯就成了現在這樣，還千杯不倒呢。
“你跟程昱……”
顧杏擺了擺手，“別提他了，影響心情。”
“好，不提。”項誠溫柔答應。
顧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舉起酒杯說：“謝謝你的可樂，和你的酒，也謝謝你。”
“這麼客氣。”項誠搖頭。
“幹了！”顧杏頗為豪爽一仰頭，然後說：“行了，該回去了，不然我媽在家該擔心了。”
“你沒跟阿姨打個電話？”項誠問。
顧杏咂了砸嘴，落寞的說：“沒有，不知道怎麼說。”
她輕輕晃了晃頭站起來，“啊，還要麻煩你把我送回去，真是……早知道就不上你的車了，又要麻煩你，你不會已經嫌棄我了吧？”
“不會。”
顧杏吃吃笑道：“你真是……好啦，下回我可不來了，別讓你女朋友誤會就不好了，那我罪過就大了。”她站起來往出走，還沒忘了拿上包。
項誠在後面看著她，“她不會。”
“你不懂。”
顧杏扶著牆換了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這世上就沒有不吃醋的女人，長點心吧。”
項誠點頭，扶著她站穩，問她：“頭暈嗎？”
顧杏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外面的走廊，歪了歪頭說：“還行，畢竟我千杯不醉。”
項誠沒忍住笑了笑，顧杏走了一條斜線到電梯口，半響，低頭小聲說：“幸好還有你。”
她憋得是真的很難受，沒有人知道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