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徹底躺平了,李淵也不好殺他。
歷史上,杜伏威是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而不是李淵殺了他。
歷史上記載的和真實的情況有沒有出入不好說,但至少證明了,李淵不會像是對付王世充、竇建德等人一樣,明晃晃的對杜伏威舉起屠刀。
只要杜伏威表現的足夠恭順,足夠人畜無害,再加上李元吉暗中照顧。
杜伏威幾乎是不會死。
就是苦了李靖了,以後要是功勞太高,被猜忌了,就沒辦法用大開中門的法子了。
“這……這……這……”
杜伏威聽完了李元吉一席話,瞪大了眼珠子,‘這’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元吉讓他這麼幹,跟殺他有什麼區別?!
“辦法教給你了,你要不要用,就看你自己了。我要闞稜,也是為你好。你即便是不把他給我,到了長安城,你也守不住他,還會因此被人詬病。”
李元吉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不等杜伏威再開口,甩開了被杜伏威拽著的衣袖,揹負著雙手離開了。
李元吉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活命的辦法也教給杜伏威了。
杜伏威會不會照辦,那就得看杜伏威如何考慮了。
杜伏威要是執意不肯‘屈尊降貴’,那他也不能強行去要求杜伏威。
……
李元吉丟下了杜伏威,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李秀寧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見面,不等李元吉開口,李秀寧興奮的道:“朝野上下彈劾你的奏疏少了一大半。
李綱前兩日彈劾你的時候,父親大怒,逼問李綱是不是要讓他殺了你,李綱只能偃旗息鼓。
你的麻煩沒了。”
李元吉淡然一笑。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要不是阿姊為我奔波,這一場風波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過去。”
李元吉笑著恭維。
李秀寧雖然在這件事上沒幫上什麼大忙,但李秀寧為了他忙前忙後的,他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李秀寧笑著白了李元吉一眼,“我又沒幫上什麼忙……”
李元吉笑著道:“阿姊幫的已經夠多的了。”
李秀寧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知道誰對你最好,就好了。”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道:“自然是阿姊對我最好。”
李秀寧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麻煩沒了,我心裡也能鬆一口氣了。我也不用再跟著你們同行了。
何潘仁他們暫時就交給你了,我先行一步了。”
李秀寧馬上就要見到闊別已久的兒子們了,歸心似箭。
若不是因為李元吉身上的麻煩,她早就丟下大隊人馬,率先回京了。
她身上又沒有什麼總管的職務,不需要陪著大軍一起回京。
“阿姊稍等。”
李元吉起身,走到了住處的一角,在堆放各種珍奇珠寶的地方,拿了一個寶箱,遞向了李秀寧。
李秀寧不解的看著李元吉,“你給我這些東西做什麼?”
黃白之物,李秀寧沒缺過,也不稀罕。
李元吉笑著道:“你數載沒有回家,家裡的很多人對你而言,都相當陌生。你隨手賞他們一些稀罕東西,他們能跟你親近不少。”
雖說柴府也好,平陽公主府也罷,府上的下人們都是經過調教的,不會,也不敢對李秀寧這個女主人有什麼怠慢。
但總歸是許多年沒見,有些生疏。
黃白之物能快速的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李秀寧又感動,又好笑的道:“賞給府上人的東西,馬三寶已經給我準備妥當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