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垃圾,全部都是由他一手包辦。
把新鮮的牛油,塗抹在烘烤得微焦的厚片吐司上頭。
盤子上面盛著煎得香酥、脆嫩的培根,圓滾滾、肥嘟嘟的章魚熱狗,和一個半熟荷包蛋。
最後是一杯手工現磨、意式咖啡機現煮、不加糖的濃縮黑咖啡。
語凡端著兩人份的早餐送到他面前時,可非頭也不抬地玩著他的哀呸(iPad)。到底那塊四四方方的板子有什麼好玩的呀?
放下盤子,語凡二話不說地先沒收他的哀呸,可非立即發出抗議聲。
「吃飯的時候,要專心地吃,這是基本禮貌吧?」嘟嘴。
咋一咋舌,可非埋怨道:「早餐的時候,配著熱騰騰、剛出爐的晨間新聞一塊兒下肚才是基本常識。噢,我忘了,你從來不看新聞,所以不懂這種常識。」
「對,我從來不看新聞,就像你的禮貌沒帶出孃胎,還留在你媽肚子裡一樣。」回嘴。
「你這寵物還真囂張。」嘲諷地咧嘴。
「那我一定是被你帶壞了。」語凡拱著眉頭,甜笑。
可非搖搖頭。「眼看好好的一個可愛寵物,潑了水變成不受控制的小怪物,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種心境吧?」
語凡不懂他在講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聽話。
認識成可非之後,語凡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既喜歡一個人,又不時地會很想宰了他。當然不是真的宰人,而是在心裡頭想象,自己用降龍十八掌,將他打趴在地上,看他苦苦求饒的模樣……呵呵呵,大快人心呀!
真可惜,想象只能是想象。
「你到底吃不吃?早餐都要涼了。」
男人總算乖乖地動起刀叉,不再動口惹人生氣。
「我出門了。」
九點,帶著神清氣爽的氣息,一貫的簡樸牛仔褲搭V領短袖衫,成可非站在玄關處,交代語凡說:「出去應徵工作的時候,要小心點。有些要人押身份證、或叫你先繳保證金的工作,都是騙人的,知道嗎?」
語凡點頭。「你已經講到我耳朵都聽爛了。」
「哪有爛?我瞧瞧。」
語凡故意把自己的耳朵湊到他面前。不料,成可非卻大手一攬,將他摟入懷中,迅速地偷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啊!」
氣得瞪成可非一眼,接著遭受男人奇襲的部位,輪到了雙唇。
「唔嗯……」
唯有在這種時候,男人那張老是說出刺痛人耳朵的犀利評語、叫人恨得牙癢癢的嘴巴,才會變得甜甜蜜蜜無法擋。
玄關處的道別吻,應該是蜻蜓點水式的,像這樣子舌頭深達喉嚨前端的熱吻,根本是犯規。
「……哈啊……不行……你……不是要出門嗎?」
舌頭從他的小嘴中撤退,男人意猶未盡地在他唇畔流連、吸吮。緊摟著他的雙臂,似乎不打算放開。
「再一下下,三分鐘就好。」
又不是賴床,還討價還價!語凡好氣又好笑地強行將他推開。
「不行,昨天你這樣子說,結果害得我要多洗一條床單。你快點去上班,努力賺錢。不要以為自己是老闆,就天天遲到,寵物醫院要是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你對得起員工嗎?」
連番大道理,講得成可非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手,走向門邊。
「你可真是個懂得如何壓榨老公的好老婆呀!」
「誰是『老婆』!」
「你呀!」不等語凡大聲抗議,成可非噗哧地笑說:「要是你想當我的『老媽子』,我也不反對。」
「成、可、非!!」
砰!大門迅速地開了又關,明知故犯的男人在他發火前便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