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頭沒尾莫名其妙,印象卻無比深刻。
見他不說話,舒克道人也只當他是真記錯了。便指了指那大彩蛛:“在從前這事我們是不管的。哪知她今日偏偏擄了我們的嘉欣師妹,就不能輕饒了。嘉欣師妹說是你們救了她。眼下得知——”
話說到這裡,卻看見應決然忽然起了性子。揮起掌中的黑刀猛地一劈,就將那中空的大石劈了個粉碎。口中喝道:“呸!好個妖精!”
碎石四濺,那樹木也被他劈成兩截,蛛網徹底撕裂了,大蜘蛛也不知所蹤,不曉得是被劈死了,還是逃脫了。
鼠精阻攔不及,苦笑一聲:“你這樣子,可斬殺不了她的。又不是普通的玩意兒。也罷,逃就逃了吧,總之嘉欣無事。”
“你把這些人都叫起來——我帶你們去見掌令長老、三花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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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黑刀與五妖相見,參見第二卷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氣焰極其囂張”。
第二百二十四章 雲山霧罩
應決然並不曉得“掌令長老”、“三花娘娘”是什麼人,但知道此刻眼前的這兩個妖魔,是比城外的那群道士可信、安全的。
他是一個世俗中的武者,小時候也過普普通通世俗人的生活。也曾聽聞妖魔有多麼的可怕險惡。但到如今、眼下,他自己都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就與妖魔走到一處了!
他懷著這樣的念頭將於濛一干人喚醒,將方才的情況略略分說了一番——暫且不提。只說他們一行人各懷心事跟著那鼠精、兔精去見“掌令長老”、“三花娘娘”的時候,應決然卻始終心神不寧。
那兔精看起來是個少年,性子竟然也像少年。先前說話臉上還泛紅暈,但很快熟絡了,就變成一個話嘮。又最先同應決然接觸,因此覺得他格外親近。外人看應決然只覺得他一身黑衣黑刀、又總冷著臉,是個危險人物。
可一來這兔精並不很通世事,二來,他一個妖魔怕什麼世俗間的武者?
因此就纏著應決然,與他說話。
應決然有心事,並不想理會他。但那兔精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譬如說他那喬嘉欣小師妹便是因為成形之後感應到林中有同門的味道,因此才闖了過來。又比如說他和他那大師兄是如何在道士們來到渭城之後經歷千辛萬苦才逃脫到此地、又見了自家的掌令長老、三花娘娘。
他這樣說了,應決然也就都聽了。
好奇新鮮感必定有——誰真見了妖魔、鬼怪會不好奇呢。而在這林中行走也是枯燥無聊,他就慢慢也與這兔精說話了。他與兔精交談,前面走的鼠精並不阻止。只回頭看一眼就繼續趕路,似乎也在聽。應決然曉得或許那位大師兄也在看自己的底細。
就想些別的事來問。
先問喬嘉欣哪裡去了。被告知說是被傷了,收進大師兄的袖中。
又問這群人往何處去,兔精卻支支吾吾,大抵他們的藏身之處要保密。
再問李雲心可在。兔精就愁苦了臉,只說他家大王那日與甚麼道士殺了個昏天暗地,之後就不知所蹤。
也說道士們來了渭城之後,大索這附近的妖魔。一旦見了,也不問你是行兇作惡之輩還是行善積德之輩,統統捉走、格殺了。應決然便想起在渭城外看到的那些被用來繪製陣法的妖魔,大概就是兔精口中所說的那一些。
兔精又說這麼一來,渭城附近好些的土地、山神、水神……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神靈“神位”就都空缺了。應決然聽到此處也在心中嘖嘖稱奇,才道原來那些什麼神靈,竟都是妖魔作祟。那自己從前聽說妖魔吃人害人、又聽說什麼山神水神行善積德,豈不也是一面之辭了?
兔精說到此處就有些忿忿之意。說那些香火果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