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先前在劉老道面前那種自信又輕鬆的意味全不見了:“聰明人、聰明人、聰明人……你這個聰明人會怎麼做呢……”
這聲音很輕,幾乎被院中茂盛樹木被夜風吹拂的沙沙聲遮掩住了。
但那合歡樹下、地面上的一堆落花裡,一朵半殘的合歡花卻微微顫了顫——它捕捉到了風裡轉瞬即逝的聲音,迅速將其傳達至某處。
這一朵合歡花繼續微微輕顫。然而畢竟離了樹木的滋養,顫抖的時間越久、就顯得頹廢不支——又落了幾條花絲。
而李雲心又很久很久沒有說話。再踱了兩刻鐘,才終於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像是說給某處的存在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嘿……聰明人?哼。你是聰明人,我可是個瘋子。”
“一個真境的小人兒……賭我不敢直入真境!嘿!”
“你當真是不知何謂蓋世大妖!”
“嘖嘖……可惜這張漂亮臉蛋兒是要不成了。”
他這話說完,那一朵半殘的合歡終於落盡了花絲、不再顫抖了。
李雲心低低地哼一聲,拂袖走回他的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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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沁紙·弗拉沃·青已經兌換了一張請假條。因為有點卡劇情。
知道接下來寫什麼,但是沒想好怎麼切入才出彩。
這張請假條今晚不曉得能不能用得上,但是大概就只有這一更了。
……你們可別因此而棄書不訂閱了——我的確在很厚道地想怎麼寫得好看啊。
你忠實的
聖·沁紙·弗拉沃·青
第一百七十二章 群魔亂舞
神龍教進渭城,來的可不僅僅是人。還有圖騰。
雖說正在興建的廟宇還未竣工、只粗粗地見了框架,然而每日的朝拜卻不可少——要不然浩瀚海螭吻龍太子要不高興。
人們不會去想為什麼這位龍太子這麼容易鬧情緒,反而覺得這是一位神靈應有的樣子。
因而當李雲心和劉老道來到工地旁那唯一還算清淨的一間小院落門前的時候,不少人都用複雜地眼神瞧著他。
——就是那種一群在一起住了十幾年、彼此熟悉的街坊鄰居,見了一個從外地來的貨郎時的眼神。
這小院落從前屬於一位鰥夫。在凌空子與九公子爭鬥的那個晚上因為在街道的另一邊、且離得稍遠些,因而未受波及。但房子無事,人卻有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受不得驚嚇,當晚就昏死了。等人們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爛透。於是這房子再沒人住。
不過人們相信神靈可以除穢、且渭城外的人沒有城裡人那樣多的講究,便歡天喜地地將木匠當夜從自家院裡枇杷樹下挖出來的“龍太子金身像”以及五位護法神靈的泥胎像迎進院中好生安頓了下來。
如今院外總有四個人守門——因為那塑像可的的確確是金子的。
附近還時不時地有人來朝拜。離家在外——儘管只是從白鷺洲附近到了渭城在李雲心看來只是一次長途郊遊——但對這時候的人們來說也還是離家在外。總會不開心總會擔心總需要一些精神的寄託。
便是這些教眾看到李雲心與劉老道走過來,都詭異地、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
劉老道在人們心中是有威望的。他是人們心中實際意義上的“教主”。從神龍教最初現世到如今這樣的規模,自然離不開他的巧舌如簧。在前期做了許許多多同人打交道的工作、神龍教終於開始由信徒們傳播、發展之後,劉老道便高明地減少了參與世俗事務的次數,於是他的形象又開始神秘高大起來。
這樣一個兼具親和力與神秘感的首領,在信徒中威望極高——否則在這樣的時代,哪裡會有百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