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以前更加狠,比以前更加堅定。
七年前的那一夜他霸佔了她的身子,七年後的這一夜他想要徹底的佔據她的身心,不容許她一丁點的反抗和退縮。
在床榻上,男人是永遠的主宰。
夏令寐眼眸通紅,說不出話。
汪雲鋒抬起半身,靜靜的綻放出微笑:“令寐,你是我的了。”
夏令寐羞惱非常,罵也不是,哭也哭不出,笑是更加不可能。這個男人,是真的要讓今夜掩埋掉七年前那一次的痛苦,他下了狠勁的困住她,擁抱她,佔有她,一次次心甘情願的疼痛徹底的覆蓋那一年的嘶喊掙扎。
汪雲鋒的風骨峭峻早已將過去的溫潤文雅給推入懸崖,他在告訴她,那一個在春花中對她搖扇微笑的男子早已經成了過去。現在的汪雲鋒是利劍,是刀刃,他已經出鞘,弱者不配站在他的身旁,他需要強者,更需要身邊的人能夠看清他的強大,看明白他的孤高冷傲。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求著別人喜歡自己的懵懂少年,而是霸道的宣佈你必須愛我敬我的男子。
汪雲鋒要夏令寐,夏令寐就必須是汪雲鋒一個人的。
溫柔和野蠻,甜蜜和痛苦,冰火兩重天。
夏令寐對情事一知半解,成親之前母親的教導早就忘卻,如今的她一如那一夜,羞澀而緊張。陌生的情潮讓她手足無措,眼中逐漸泛出盈盈水光。
汪雲鋒凝視著她,看著她慢慢的彷徨、無助和悸動,帶她體會人間極樂,讓她身心都屬於他。
他知道她記憶中的自己是何等溫潤雅緻。可是,那是七年之前的汪雲鋒,現在的他是御史大夫汪大人。那個如竹的汪雲鋒早就在孤獨寂寞埋入土裡,現在的他是破土而出的鐵木,有著最冷的心腸,也有著寬闊的胸膛容納自己需要保護的人。
他必須讓她知道,汪雲鋒變了,變得更加強大。他會讓她更加愛她,遭遇再多苦難也不離不棄。
夜深人靜,悉悉索索鬧騰了半夜的廂房總算安靜了下來。
睡夢中的夏令寐還帶著委屈的神情,汪雲鋒在黑暗中壓平她眉間的皺褶,忍不住將她鎖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
夏令寐實在是太累了,多年積壓的疲憊被汪雲鋒強制性的拉扯出來,差點將她整個人淹沒。記憶中,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懷裡哭泣。相比多年前那一夜的撕心裂肺,今夜的夏令寐是委屈的,是撒嬌的,一點點的怯意,一點點的滿足。
汪雲鋒撩開她面頰上的碎髮,忍不住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頸脖間,夏令寐動了動,最終平穩下來。
無聲中,汪雲鋒不知不覺的莞爾輕笑。
三二回
清晨的鳥鳴聲剛剛傳達入耳的時候,隔壁已經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響,接著,夏竕驚慌中帶著急迫的呼喊就徹底的響徹在了閒雲莊的上空。
“乾孃!幹……娘……”
夏令寐恍惚的抬起頭,似乎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她太累了,感覺骨頭全部都被敲成了一塊塊,放入坩堝熬煮了一個晚上。
一隻手堵住了她的耳朵,將她的頭偏向胸前,身旁的人輕聲道:“再睡會兒,還早。”
夏令寐迷迷糊糊應了聲,到底抵不過勞累,繼續沉睡了過去。
她壓根沒有想過,身旁的人是誰,為何會與她一起睡在了床榻上,甚至於,她都沒有去想,自己為何會這般的累。她昨夜到底做了什麼?什麼時辰歇息的?
她無法思考,也懶得思考。
汪雲鋒摟著懷中的女子,等到外面那呼喚越來越遠的時候才放開了她的耳朵。看著她疲憊不堪的樣子,居然覺得萬分的滿足。
他也很累,可是精神卻是從未有過的亢奮。
拉高了錦被,忍不住將下頜在她的發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