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漲大了一圈。眼中那精光暴射,直勾勾地盯著甲板上的潘荷、吐出腥臭鮮紅的舌頭來,想是要將她抓在懷中……榨乾汁水呢!
那潘荷此前遭了謝生的蹂躪,當時情景仍歷歷在目。如今瞧見這異獸身上那有自己大腿般粗細的玩意兒,驚駭得失魂落魄、連哭泣都忘記了!
但李雲心只冷哼了一聲。將手一揮——
圈禁著這異獸的無形結界猛一漲,正將謝生給籠了進去!
即便謝生還不曉得李雲心到底要做什麼,也知道這可怕的異獸不是善類!他的手中金光一閃,周身立時浮現出十二柄光劍來。一邊飛身躲去一旁一邊向李雲心大喝:“你幹什麼!?你敢殺我——自尋死路!?蠢東西!”
但那節鮫此時對謝生並沒什麼興趣。他一張可怖的面孔壓在禁制上,粗且猙獰的雙臂作勢要將禁制撕開、撲到潘荷的身上去。一條魚尾更是拍打得啪啪作響、那巨物也在禁制之後亂晃……叫人肝膽欲裂!
李雲心不理他。反倒看目瞪口呆的陸白水:“陸兄,這東西叫節鮫。傳聞是生活在海里的奇獸——陸兄從前見過沒有。”
陸白水哪有話說?只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罷了。
李雲心便重新拾起筆,隔空朝武家頌擺了擺手指、叫他的頭一歪,能看到謝生的方向。
一邊繼續作他的畫,一邊說道:“據說這東西性淫。淫嘛……自然先想要淫異性。但如果沒有異性、迫不得已……男人也無不可。因為這玩意兒不吃海鮮,得采陽元**才能活——像他現在那麼沒禮貌地對我大喊大叫,一會就得叫這玩意注意到他。到那時候……哈,哈,哈。”
謝生聽了這話睚眥欲裂。他提高聲音對李雲心怒罵:“蠢東西!你知道你殺了我意味著什麼?!一千年之內不可能再有人知道——”
李雲心卻對陸白水又笑:“陸兄你聽聽看。一個人啊,就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搞得好像沒了他世界就要毀滅——這種人討不討厭?”
他說到這裡,節鮫不再向潘荷吼叫了。此類異獸天生對於靈力敏感,曉得攔在身前的禁制不是它可以打得破的。便猛一轉身——死死盯住了謝生。
謝生一驚、手指連彈。便有四柄飛劍嗡的一聲直刺過去。異獸並不躲閃,硬接了那四劍——連半點劃痕都沒有留下,反倒是金劍化成光斑了!
這種情況便只能意味著……雙方境界相差極大了。
見這情景謝生一愣。曉得的確再無辦法,終於叫道:“好吧!我說!先把他收去,我說!!”
李雲心終於轉眼看他——足足看了兩息的功夫,等那節鮫迫近了他,才嘆了口氣:“早這麼識趣,何苦來呢?”
謝生便也鬆了口氣:“快把它弄走!”
但李雲心卻笑起來:“可是晚了。眾所周知,我這人向來誠實守信的——”
他冷下臉:“好好感受,被當成工具的滋味。”
不待謝生說話。那節鮫巨大的身軀猛撲過去擁住了他——懷中乍現一片光斑,那是謝生護體的金劍盡數碎裂了。
慘叫聲響起來。李雲心的手指一彈,禁制消弭。節鮫猛一翻身,緊箍著謝生翻落水中。慘呼聲戛然而止,只剩下暴起的水花轟鳴聲。那力道之大,就連這艘鉅艦都似乎有節奏地搖擺了起來。再過三四息的功夫,海面上漾起一大片紅血。
諸人目瞪口呆。
李雲心卻皺了眉:“不經用的玩意兒。”
他用閒著的那隻手一勾。節鮫的巨大身軀便像上了鉤的魚一般被無形巨力釣起、不住地翻騰。也都瞧見這異獸的懷中還牢牢抱著一個人形——之所以說是人形,乃是因為頭上已皮開肉綻。尤其口中,更是開了個血洞。
而此刻遭殃的不是他的嘴,而是下身了。那**一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