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拳利勝光已領著劍豪聶人遠,帶著四十多名錦衣衛以及數十名武館弟子,衝進太白樓裡。
何康白等人,面對樓八丈的指控,百口莫辯,加上懾於錦衣衛的勢力和聶人遠的一手劍法,無人敢反抗,便在短短的時間內,全都成為樓八丈的階下囚。
當劍豪聶人遠帶領手下錦衣衛隨著利勝光殺往悅賓樓而去時,樓八丈再三逼問楚天雲和歐陽悟明,為何要應漕幫幫主之請,趕來淮安搶奪地盤?幕後的主使者是誰?究竟他們拿了多少好處?可是這兩人一概否認樓八丈的指控。
劍魔井六月和天刀餘斷情衝進太白樓之際,正是樓八丈施出分筋錯骨手逼供之時。
當時楚天雲痛得冷汗涔涔,歐陽悟明雙手反綁,被兩個壯漢壓住了,眼看黃彪要當著他們的面,汙辱歐陽念珏,卻無法動彈。
井六月和餘斷情殺了進去,有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刀一個,二劍成雙,瞬間便把數十個武館漢子殺死。
當何玉馥、秋詩鳳等人趕到時,黃彪咽喉中刀,已死在餘斷情手下,而樓八丈施出一身本領,和井六月交手,也僅支援了十招,便已被長劍指住咽喉。
若非是楚天雲想要問出真相,當場喝止,只怕樓八丈立刻便會死於井六月的劍下。
何康白等人問清楚情況之後,啼笑皆非,本想放了樓八丈,可是歐陽悟明氣他放任徒弟要汙辱愛女,堅持廢了他一身功力。
井六月見到為這點小事爭吵,於是自作主張,打折了樓八丈的兩條腿。
至於把樓八丈送進衙門大牢關著的主意,則是秋詩鳳出的,她拿出了一塊東廠的令牌,交給井六月,要他冒充東廠番子,押著土豪樓八丈入獄……井六月有些顛顛倒倒的,把金玄白和四大高手的陳年往事,以及衝進太白樓的經過,說了出來。
不過他雖然說得有些顛三倒四,跳來跳去,可是眾人聽了,也大致明白其中的情節,至於不連貫之處,加上各人的想像力,自然就可組合一起了。
他說到這裡,長長的吁了口氣,灌了口酒,道:“由此可見,人與人之間的許多紛爭,其實都是由於誤會而引起來的,樓八丈的事如此,我師父和各大門派的恩怨也是如此……”
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明教和武林各派的恩怨糾結,何嘗不是因為誤解而引起的?”
謝愷兒道:“前輩,你前面的那句話說得有理,後面這段話就說錯了,我們聖門百年以來,都被中原各大門派視為異端魔教,不斷的打壓欺凌,就算逃到海外,也……”
她說到這裡,有些哽咽,無法再說下去。
朱天壽輕輕的抓住了她的玉手,道:“謝姑娘,禰放心,有我在此,今後任何人都不能欺負我們聖門。”
他見到謝愷兒羞怯的抽回玉手,笑了笑,道:“我跟禰說的是真話,禰別以為我會騙禰,不相信的話,禰可以問邵道長或者我金賢弟。”
他一提到金玄白,才記起聽井六月說故事,聽得入神,倒忘了金玄白和楚天雲父子比試槍法之事。
轉首一看,只見許多漕幫幫眾和店夥計忙著搬桌椅,架板凳,還有一些人在劉天賜掌櫃的指揮下,扛著十幾個竹簍走進悅賓樓,顯然簍中裝的便是蔬果肉類。
而金玄白和楚天雲等人則走得乾乾淨淨,也不知是回到悅賓樓去,還是另找場地交手。
朱天壽微微一愣,問道:“邵道長,你可看見我金賢弟到哪裡去了?”
邵元節一笑,道:“勸架的人那麼多,又怎麼能打起來,他們當然散了。”
他稍稍一頓,道:“雖然楚莊主在井施主口中是個笨蛋,其實他並不笨,知道以金侯爺的一身武功,就算他十個楚天雲來此,也無法力敵,所以他找個臺階就下去了,還能幹什麼?”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