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學,他比起邵元節來,可差得太遠了。
故此邵元節裝神弄鬼的做作一番,讓他半信半疑,心中忐忑不定,頓時胡思亂想起來。
劫難由陰人而起?
金玄白算一算,自己身邊的陰人真還不少,除了幾個未婚妻子之外,柳月娘、柳桂花、程嬋娟、曹雨珊等都是陰人。
假使把天香樓裡的女子算進去的話,最少也有上百名以上的陰人,如果再加上女忍者,數量就更可觀了。
這麼多的陰人,到底是哪一個會給他帶來劫難?
這根本就是無法計算,也無法想像的事。
邵元節見金玄白默然無語,繼續道:“如果侯爺能接下這個重任,那麼常在皇上身邊,受到紫薇星的庇佑,自有諸大星君相助,消此一劫。”
他停了下,又道:“到時候,你手中握有權勢,又有許多高手相助,一來安定社稷,二來安定江湖,陰人之禍自然遠離了,侯爺,你說貧道之言有沒有道理?”
金玄白笑道:“邵道長,話雖然不錯,卻當不得真,你可知道,我這個侯爺的稱呼,只是朱大哥和我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的,大夥叫得好玩,叫到後來,連我自己都以為我是侯爺了,其實只是一樁笑話。”
邵元節道:“張永已經上奏皇上,用八百里加急文書,報請朝廷敕封侯爺爵位,這絕非笑話,大概這一兩天之內,聖旨就會下來,至於籌設內行廠之事……”
他略一沉吟,道:“恐怕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金玄白抓了抓頭,道:“道長,你真沒跟我開玩笑?”
“當然不是開玩笑!”
邵元節正色道:“關事國體,豈能拿來當成兒戲?”
說到這裡,馬車停了下來,接著聽見戎戰野走到車邊道:“邵道長,天香樓到了。”
邵元節欠身而起,道:“侯爺,你好好想一想,明天再給貧道答覆吧!”
金玄白點了點頭,望著邵元節下了車,接著又看到於八郎伸著懶腰從車後走到邵元節身邊,道:“邵道長,總算到了,坐這趟車,差點沒把下官給憋死。”
邵元節笑道:“怎麼啦?你和玉扇神劍朱少俠坐在一車,還不感到榮幸啊?”
於八郎道:“榮幸,真是榮幸,他一路死盯著我,就好像我欠了他幾千兩銀子一樣……”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朱宣宣扯開嗓門罵道:“於千戶,你敢在背後講本少俠的壞話,不怕我劈了你?”
金玄白聽到這裡,探首車門,道:“三郎,我們走吧,回新月園去。”
三輛馬車徐徐而行,那些差人站在天香樓旁,束手相送,不久車子到了新月園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田三郎跳下車轅,走到大門邊,抓住門上獸環,輕輕的敲擊了幾下,清脆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裡傳出老遠。
金玄白下了馬車,伸了伸腰,活動一下筋骨,只見後面兩輛馬車的車伕也都恭敬地站在車旁,束手等候。
朱宣宣下了車,扯開嗓門便叫道:“小鳳兒,到家了,快下車吧!”
江鳳鳳首先從車裡探首出來,睜著惺忪的睡眼,向外望了望,看到了朱宣宣,才打起精神,跳下車來,拉住朱宣宣的手,道:“大哥,你有沒有睡個覺?”
朱宣宣把她摟進懷裡,笑道:“當然睡了,夢裡還見到小鳳兒禰呢!彷彿是在逛金山寺。”
江鳳鳳扭著身子,直往她懷裡鑽,把站在車旁的車伕梅澤小五郎都看了直瞪眼。
金玄白沒看到秋詩鳳下車,走了過去,只見她正在收拾包袱,訝道:“詩鳳,禰的包袱不是讓兩個丫頭帶回來了嗎?怎麼又多出兩個包袱?”
秋詩鳳拎著兩個包袱下了車,道:“這兩個包袱裡裝的是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