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道:“老哥,照這種情形看來,起碼得一千多桌吧?”
“只多不少!”諸葛明揚目遠眺,笑道:“由此可見周大富財力雄厚,果然不愧是木瀆鎮的首富。”
兩人邊馳邊談,直到過了范仲淹的記念碑樓之後,才沒有看到路邊擺的酒席。
金玄白騎在馬上暗暗的盤算了一下,就以一桌酒席花費五兩銀子來算,周大富擺下這一千多桌的流水席,恐怕最少也得花費七、八千兩。
若再加上搭建牌樓、懸燈結彩、鑼鼓獅陣,恐怕全部的開銷,最少也在一萬兩銀子以上。
他心裡雖被周大富的大手筆所驚,卻也替仇鉞擔起心來,不知他將來和岳家相處,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他把心裡的憂慮說了出來,諸葛明笑道:“你替他擔什麼心?仇鉞有你做靠山,進入軍中,最少也得幹個百戶,如果立了功,一年之內升千戶也不成問題,要不了五年,他就可做上指揮使,甚至於總兵……”
金玄白頷首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諸葛明道:“官場裡就是這麼回事?難道你沒聽過‘朝中無人莫做官’這句古話嗎?只要有靠山,就連一個馬伕、轎伕都可以做詩郎、將軍。”
金玄白訝道:“真有這種事?難道朝廷沒有制度嗎?”
諸葛明道:“朝綱、制度是一定要有的,不過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前門走不通,可以走後門,只要有靠山,就可以超越制度,破格拔擢,美其名曰是提拔人才,實則是任用親信,有何不可?”
他看到金玄白沉吟不語,忖道:“你對朝廷毫無寸功,能夠被皇上親口封為武威侯,還不是破壞制度?這種平步青雲的事,大概百萬人中也找不出一個,仇鉞就算做到千戶,又有 什麼對不起?”
他見到金玄白沉思不語,敞聲笑道:“金侯爺,不必多想了,這種事屢見不鮮,毫不稀奇,千百年前如此,千百年之後,也會有同樣的事發生。”
他們騎在馬上邊馳邊談,很快便進了城。
城中游人如織,街上的差人不時巡行,顯然沒因知府的離城而稍有怠忽。
金玄白回到了天香樓,遠遠便看到田中春子拿著一把蒲扇坐在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守衛的差人閒聊。
他下了馬,和諸葛明約好會面的時辰,立刻便隨著田中春子行去。
一路之上,田中春子告訴他,服部玉子已完全遵照他的吩咐把事情辦妥,經過一番詢問之後,抓來的東海海盜二十一人當中,除了翻江虎陳豹之外,另一名負責談判的頭目綽號賽諸葛,是羅龍武的親信。
賽諸葛項彪此番前來,不僅帶著羅龍武的親筆信函,並且還帶著十顆從霹靂堂買來的十顆混元霹靂、希望能與神刀門主程烈,集賢堡主程震遠一齊行動,攻進太湖水寨,取得主控權。
由於金玄白的辦法是要以東海海盜陳豹等人,代替千里無影,服部玉子鑑於他要將所有的人殺死,難以取信諸葛明,於是一方面找到楚花鈴,把整件事相告,取得她的合作,另一方面則挑了五個海盜,讓他們服下伊賀流秘製的藥物,讓他們在渾沌不清的狀況下,接受催眠般的暗示,希望他們能記取一些特定的資料。
楚花鈴對於金玄白替她暗中脫罪的行動,起初極為錯愕,後來卻感動得哭了出來,為了讓整個行動看來更加真實,於是她又回去客棧一趟。
當她回來之後,帶來了楚氏兄弟以千里無影的身份作案時的夜行衣和蒙面頭套,另外還有幾對沒賣掉的耳環和三付項鍊、四根金釵。
服部玉子相信憑著這些東西,儘管時間短促,藥效有限,那些海盜也記不住太多強灌進腦袋的資料,諸葛明也不會有所懷疑。
金玄白對於伊賀流能憑著藥物,改變一個人的記憶之事,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