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金玄白沒有說實話。
所以到了後來,每個聽他說起火神大將的人,都認為這種萬流歸宗手法便是火神大將的絕藝之一。
金玄白沒料到自己說出的善意的謊言,竟然被柳月娘當了真,並且還極為自豪的要告知唐玉峰,作為雙方談判的條件之一,不禁愣了一下。
柳月娘見他沒有表示意見,還當他有什麼難處,忙道:“玄白,你別怕你師父怪罪你,如果他以後怪你,一切有我承擔就是了!”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道:“我倒不是怕師父怪,我是怕唐門中人不知好歹,會自取滅亡。”
柳月娘冷哼一聲,道:“唐三爺,你聽到我金賢侄說的話了?”
唐玉峰從他們的語氣中聽不出他們的關係到底如何,他只知道柳月娘是太湖王齊北嶽的夫人,卻不明白她為何和金玄白有如此深的淵源,竟然還認識槍神。
想那槍神在三十年前便已是武林中十大高手,而柳月娘才四十歲左右,她又怎會認得槍神?並且口氣極大,竟可替金玄白承擔一切責任!
唐玉峰也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雖知金玄白來歷極大,又是朝中官員,萬萬不能得罪,然而自己這回做錯了事,隨之東來的弟子們死了那麼多,縱然談妥了擴充唐門的事務,恐怕掌門人也不會輕責,說不定就此將他留在四川,不讓他主持這一切事務。
想起這些日子來,在蘇杭兩地所過的繁華奢豪生活,與他在四川過的日子完全天差地遠,別的不說,單是精美的飲食和美麗多情的妓女便已令他流連忘返,更何況本來業務擴充後的無數好處了。
他一想起將來如果自己主持江南藥範的擴充套件業務,每年所得的利益,恐怕最少也在數千兩之巨,心裡便覺一陣火熱。
思緒急轉之下,他咬了咬牙道:“老夫聽到了,也很感謝夫人和金大俠的善意,不過要不要報仇,是掌門人的決定,老夫實在無權,我只是把實情稟報回去而已……”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所以無論如何,還請夫人將那人的名號告知。”
唐麒突然開口道:“叔叔,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吃虧了?”
程嬋娟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卻突然道:“唐少俠,你好像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唐麒一愣,只聽到程嬋娟又道:“你們忘了,我哥哥還在金大哥的手裡,如果他不能安 然離開太湖,我哥哥怎能安然返回集賢堡?你們都是我哥哥的朋友,怎可害他呢?”
唐玉峰歉然一笑,道:“程姑娘,對不起,唐麒言出無心,請你原諒他一次!”
程嬋娟一笑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我怎麼會怪罪唐少俠呢?別的不說,單說我和唐鳳、唐凰兩姐妹的交情,也不會介意唐少俠這句話。”
唐玉峰乾笑一下,道:“程姑娘說得極是,鳳兒和凰兒這兩個野丫頭這兩天留在集賢堡,給你惹來不少麻煩,老夫也該向你致歉才對。”
他輕輕的拍了下手掌,道:“齊夫人,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無論是誰,你只要給個名號,讓我可以向掌門交個差就行了,至於以後如何,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柳月娘點頭道:“唐三爺,你的意思是說,老身只要說出人名之後,我們便已談妥條件,你立刻替我金賢侄除去身上的龍鬚神針?”
唐玉峰點頭道:“不錯,老夫立刻動手,一盞茶之後,便可取出龍鬚神針。”
唐麒見他答應得爽快,看了程嬋娟一眼,道:“三叔,你還沒得到金大俠的答應呢!何況唐鳳和唐凰兩個……”
唐玉峰一愣,叱道:“金大俠是何等英雄人物?他既已明白我們實是受到了齊玉龍的欺騙,冒犯了他的虎威,又怎會跟我們計較?你這混小子,胡說什麼?”
他罵了唐麒一頓,隨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