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身上的酒水,還低聲罵道:“真是缺德。”
那些女樂師聽到這裡,已經完全不能演奏曲譜,全部撫著臉在笑。
惟獨李承泰臉上沒有笑容,眼看眾人笑聲梢歇,又繼續說道:“那個上寡婦一聽閨女說到這裡,禁不住唉聲嘆氣的叫道:‘哎喲!俺的閨女啊,你吃了大虧了!天吶!這怎麼是好?’可是王寡婦的閨女卻說:‘娘呀!俺沒吃虧,那貨郎拚命用槍戳俺,俺也用力的夾住那杆槍,結果把槍夾斷了,流出好多的白漿漿,娘啊,原來他帶的是一杆水槍……’”
李承泰說到這裡,全場爆笑,朱瑄瑄滿臉窘迫之色,拂袖道:“真是無聊!”
朱天壽笑得眼淚都幾乎流出來了,他伸手指著朱瑄瑄大笑道:“叫你不要聽,你偏要來湊熱鬧,哈哈!不好意思了吧。”
朱瑄瑄嘟著嘴道:“下流!”
張永冷笑道:“不管下流還是上流,承泰說的笑話能讓所有人聽了哈哈大笑,就是好的笑話,朱公子,你不想聽,趁早離席,免得壞人興致!”
朱瑄瑄賭氣道:“我偏要坐在這裡聽下去,哼!有什麼大不了?葷就葷吧!”
朱天壽笑了笑,舉杯道:“承泰說的這個笑話很好,大家一起敬他一杯!”
李承泰見到朱天壽舉杯相邀,情緒激動,幾乎跪了下來,雙手顫抖地捧著酒杯,道:“謝謝朱大爺賜酒!”一仰首喝乾杯中美酒,只覺甘美香甜,勝過以往喝下的任何一杯酒。
蔣弘武笑道:“我也說個笑話,跟承泰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略為一頓,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我們樊城有個老實人叫李二狗子,他賣炊餅為生,十多年下來,也攢了不少銀子,於是媒婆上門,鼓著他娶房媳婦,那李二狗子經不起媒人的再三遊說,於是終於接受安排,娶了一房妻子……”
他頓了頓道:“那李二狗子人既老實,又憨厚,更有三分愚痴,完全不知娶妻要用來作什麼,一切作息都是如常,所以讓他妻子吳氏非常納罕。這種日子過了一個多月之後,吳氏終於按耐不住,當天晚上灌了李二狗子幾杯酒後,在床上趁著酒興幫丈夫脫去衣服,自己也解衣而臥……”
他的目光一閃,只見眾人全都凝神聆聽,連朱瑄瑄也一手撫著面前的竹筷,一手撫著酒杯,默然注視自己,而金玄白更是滿臉含笑的住箸不言,於是他清了清喉嚨,繼續道:“誰知那李二狗子未經人道,可說跟白痴沒有兩樣,妻子裸臥在側,他毫無反應,於是吳氏無奈,只有抓著丈夫的手,撫摸自己的身體,誰知不摸還好,那李二狗子摸到一個地方,卻突然嚇得坐了起來,追問吳氏,為何身上有那麼長的一條傷口?竟然還在流膿?”
紫燕笑得花枝亂顫,一頭鑽進未天壽懷裡,朱天壽緊緊把她摟住,笑道:“這個傷口我們小燕子身上也有的……”
朱瑄瑄啐了一口,滿臉通紅,卻不敢再發表意見,只是緊抿著紅唇聽著。
金玄白饒有趣味的看著她,覺得她滿臉嗔羞之色,別有一番風味,一時之間倒看得呆了。
他跟沈玉璞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雖然九陽神君不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可是從沒聽他說過一個笑話,此刻乍一聽到葷笑話,只覺新鮮、刺激,心情極為歡愉,頓時使他忘了薛婷婷帶給他的不快。
蔣弘武沒有注意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那吳氏雖已成親,卻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閨女,聽到丈夫詢問,卻是含羞帶愧,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在唉唉唧唧的不住的呻吟,那李二狗子一聽妻子呻吟,還當她受傷太重,於是一等天亮,立刻爬起來要找郎中替妻子看診服藥……”
他頓了下,道:“豈知那時天色甚早,藥鋪還沒開門,李二狗子正在藥鋪前徘徊的時候,看到修鞋的張三挑著擔子到藥鋪旁準備擺攤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