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子靈機一動,想起張三經常替人補鞋,心想鞋破了能用線補,那麼吳氏身上破了一長條傷,也可以用線修補羅。於是李二狗子當下便找上修鞋的張三,把妻子吳氏的情況說了出來,請求張三跟他回去幫妻子縫傷口……”
朱瑄瑄聽他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紫燕和那十多名女樂師也一齊撫嘴而笑。
朱天壽重重的拍了紫燕的豐臀一下,道:“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蔣弘武提高嗓音道:“鞋匠張三一聽李二狗子的話,曉得這是個呆子,於是便叫李二狗子替他守著擔子,自己就趕往李家去替吳氏治病。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鞋匠滿頭大汗的趕回來,告訴李二狗子說已經治好了吳氏的病,於是李二狗子興沖沖的付了兩吊錢給張三,立刻趕回家裡,只見妻子吳氏全身光赤著躺在床上,滿臉快樂的表情,李二狗子還當妻子的傷被縫好了,於是仔細一檢查——”
他拉長了嗓音,稍一停頓,道:“那李二狗子當場暴跳如雷,大聲怒罵道:‘這個混帳王八蛋的張三,我叫他替你用線好好的縫補傷口,他卻偷工減料的胡亂用漿糊黏一黏就交差了事,竟還還敢收我兩吊錢,我找他算帳去!’……”
他這句話未說完,整個土坪裡傳出鬨堂大笑,朱瑄瑄瞪著蔣弘武,罵道:“下流!你們都是下流鬼!”
朱天壽不斷拍打坐在身上紫燕的豐臀,笑得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直打得紫燕媚眼如絲,笑顏煥發,喉中不斷抽氣,彷彿隨時會笑斷了氣。
諸葛明和長白雙鶴捧腹大笑,顯得張永那像老母雞一樣的“喀喀”笑聲更是難聽。
金玄白一面大笑,一面想道:“服部玉子、伊藤美妙、松島麗子、田中春子,這些來自東瀛的女忍者,大概都沒聽過這麼好笑的葷笑話吧?回去之後,得找個機會講給她們聽!”
朱天壽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只見身後的那班女樂師個個笑得花枝亂顫,忽然突發狂想:“哪天找個樂師編一出笑劇,把葷笑話混雜在絃音笛聲裡,想必更有看頭……”
他望著蔣弘武那張冷峻凝肅的馬臉,大笑道:“蔣大人,朕……真不曉得你竟然還是個冷麵笑將,說起笑話來面不改色,真是令人佩服,嘿嘿!這個笑話說得好,直得賞十兩金子。”
蔣弘武站起來抱拳行禮道:“多謝朱大爺賞賜。”
朱天壽眼光一閃,道:“李承泰剛剛說的笑話也很好,張永,記得也賞他十兩金子。”
張永欠身行禮,道:“是!回去之後,甥兒立刻便頒發這二十兩賞金給他們。”
朱天壽道:“諸葛大人,你有沒有什麼笑話?也說一個來聽聽吧!”
諸葛明道:“下官也少聽笑話,更不擅長說笑話,不過下官去年到浙江來,碰到一件事,倒是頗為好笑,不知道朱大爺想不想聽?”
朱天壽道:“你儘管說就是了,說得好,有賞。”
諸葛明笑了笑道:“金老弟,你想不想聽愚兄遇見的那件趣事?”
金玄白道:“諸葛兄既說是趣事,一定非常有趣,小弟我洗耳恭聽就是了。”
諸葛明目光一閃,道:“朱公子,你呢?想不想聽在下遇見的那件趣事?”
朱瑄瑄望了金玄白一眼,道:“既然金大哥想聽,我也要聽,不過……這多半也是個下流的笑話。”
諸葛明笑道:“下不下流請勿先行論斷,在下也只是說出來博君一粲而已……”
朱天壽皺眉道:“快說啊!跟她羅唆什麼?”
諸葛明不敢多言,清了清嗓子,道:“去年,下官奉命到浙江公幹,一天早上,正經過一座石橋,見到兩個蓄著長髯的老者攜手而行,這兩個人好似私墊中的冬烘老秀才,左邊那人走著走著,詩興大發,當場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