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瑄瑄看到那個女子衝到金玄白身邊,拉著他的手,一副雀躍的模樣,只覺一股酸意從心底湧起,凝神望去,但見那個女子正是江鳳鳳。
她的臉色一沉,忖道:“這個死丫頭,不是跟薛婷婷和薛小杰那個小搗蛋一齊到驛站了嗎?怎麼隔不到二個時辰又趕回來了?真不曉得她想要幹什麼?”
她急忙走去,只聽金玄白問道:“江姑娘,你趕回來做什麼?為何不和你表姐一起……”
江鳳鳳道:“我在路上想起那個歐定邦,越想越愈不對,於是勸我的表姐留下,就讓別人上山去報訊好了,誰知表姐不肯,反而罵我一頓,於是我和她大吵一頓,這就回來了!”
她說話之時,臉色漲得通紅,顯見心中頗為激動,說完這句話,喘了口氣,問道:“金 大哥,朱公子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嗎?怎麼沒看到他?”
金玄白見她四下張望,一臉企盼的神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江鳳鳳藉理由和薛婷婷大吵一頓,目的便是為了朱瑄瑄。
顯然她見到朱瑄瑄化身的書生,氣度風流倜倘、俊俏飄逸,並且文武雙全,已經喜歡上那個書生朱瑄瑄了。
金玄白哈哈一笑,回過頭,只見朱瑄瑄正急步走過來,忙道:“呶!那不是文武雙全、風流倜倘的朱公子嗎?”
江鳳鳳一見朱瑄瑄,眼中散出異采,飛也似的奔了過去。
她奔到了朱瑄瑄之前,停住了腳步,深吸口氣,矜持地行了個萬福,嬌聲道:“朱公子,別來無恙?能夠再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朱瑄瑄看到她那歡喜的模樣,自然猜透她的心思,起先還有些為難,可是轉念一想,臉上立刻浮起了笑容,瀟灑地作了一揖,道:“小生何其榮幸,能夠再度見到江小姐秀靨,真是幸何如之、幸何如之!”
江鳳鳳抿唇一笑,道:“你又不是老冬烘,幹嘛搖頭晃腦的蹈起文來了?”
朱瑄瑄故意搖頭晃腦道:“敢問小姐,豈非愛慕小生文采風流,而效文君夜奔乎?”
司馬相如情挑卓文君的風流韻事,傳誦千古,江鳳鳳當然知道,她“啐”了一口,道:“你別胡說八道,誰愛慕你來了?不知羞恥。”
朱瑄瑄哈哈一笑,道:“小姐若非愛慕小生,為何滿臉羞怒?可見你口雖不言,其實心中愛慕得緊……”
江鳳鳳跺了下腳,道:“我說不過你,不跟你說了!”說著,轉過身去,卻掩著嘴在偷偷暗笑。
朱瑄瑄道:“不說!不說!小生讓你看一樣東西,你要不要看?”
江鳳鳳轉過身來,問道:“什麼東西?”
朱瑄瑄抬頭望去,只見金玄白站在原地,雙手負在身後,火光照射在他頎長的身軀上,投下一條長長的身影,恍如一座雄偉的高山,讓人生起景仰之心。
她愣了一下,只覺心底一陣迷亂,忖道:“怎麼我初次見到他時,只是覺得他的武功高得驚人,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可是現在卻愈看他愈覺得他是個頭角崢嶸的奇男子,全身上下都散放出迷人的魅力,讓人久觀不厭!為什麼?”
她不知道這正是佛家所說的“境隨心轉”的道理,早先她的心中並沒有金玄白,此刻經過張永、朱天壽等人再三的明示、暗示,以致對金玄白的觀感改變了,漸漸將他視為自己未來的夫婿看待。
就由於這種心情的轉變,使得她將金玄白的身影嵌進心底,逐漸地隨著雙方不斷的接觸,而起了變化,以致金玄白的一言一行都彷彿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江鳳鳳見他突然發起呆來,臉上現出痴迷的神色,還以為他是被自己所迷,羞澀地抿唇一笑,走過來拍了朱瑄瑄一下,道:“朱公子,你怎麼啦?好端端的發起愣來。”
朱瑄瑄驚醒過來,伸手一把抓住